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乐进刺下这矛同时,郭援忽然拼尽全力,奋力拽倒身侧物,正是身侧他倚靠着火盆。
郭援当场身死不说,乐文谦却也是被倾倒火盆燎到,继而半身起火,尤其是肩膀以上,火势极壮,俨然是之前被倒油之后,只能仓促换甲,内里、发髻中尚有残余缘故!
“杀他!”
夜色之中,不知何时来到城头程武声令下,立即打破城门楼上之前直停滞怪异局面。
四五名长戟、长矛手拥而上,轻易刺中乐进身体,继而捅刺劈砍不停,乐进便是神仙在世也支撑不住,挨几处致命伤后,便扑通声倒在郭援尸首之上。
亡,反而还有神志和余力,却是痛苦不堪,只能抓着长矛斜躺到火盆与城墙跺中间,面目狰狞。
另边,乐进顺势夺过对方手中长矛,也不理会身后那些不知所措长戟手与城内几十步外望楼上那几名手足发抖弓箭手,反而不喜不怒,面无表情抬矛指着身前之人咽喉,并沉声相询:
“郭都尉,你受你舅父劝说往河北来之前,曾在沛国与起喝过酒,咱们也算是故人场……问你事,自与你个痛快!你看,你都快死,你兵居然不慌,俨然是你于此地其实不值提,能不能告诉,你们这次来多少人?”
趁着火光,郭援抿嘴盯着对方看片刻方才张口欲言,却忍不住当场咳出口血沫来,便只能勉强压着胸中痛楚,狞笑以对:
“足下是想用死痛快换你自己死个明白吗?!”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程武命令下太及时缘故,乐文谦浑身浴火沐血,连连被刺,临到死前居然都没有哀嚎声,也是让人觉得诡异至极。
“乐文谦是个真将军!”
眼见着那个火人扑通倒地,相隔不过数十步外,城内侧处望楼之上,之前直在几名弓箭手身后观望营州牧程昱不由捻须声叹气。
程武去城墙之上,身侧只有程昱幼子程延,闻言自然知道该怎捧着自家老爷子:“大人是在叹他勇气吗?”
“非也,是在叹他仁念。”头发花白程仲德负起手来,愈发
乐进哑然失笑,抬头看看那些根本不敢乱动燕军士卒,却居然朝身下之人点点头。
“那便让你死明白!”火盆火光之下,郭援继续狞笑扬声答道。“家程使君亲率营州兵万五到此,太史将军领辽东兵两万,邺下紧急动员守军五千,为韩相亲自带领……咳……四万大军早已经在内黄布置妥当,张网以待。除此之外,于文则部五千,高将军部万,此时也早该渡河过来,便是张儁乂也该去取你濮阳!你未必能比多活日!”
“懂!”乐进仰头声叹气。“句话,能来都来……对不对?”
郭援声不吭,只是又口血沫咳出,然后便重新死死盯住对方。
乐进也懒得多言,不顾身前身后诸多燕军士卒,直接按照约定挺矛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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