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心下恍恍惚惚,茫茫然片,却时没弄懂什意思……难道自己猜错,叔父还是要投降河北?
然而,李进说完这话,不等李典反应过来,便兀自回身到林中上马,肆意疾驰,径直往归离狐城中去。
而等到翌日晚间,也就是九月廿八日,其人自引早已准备好济阴子弟兵,尽是父子取父,兄弟取兄,独子不取之辈,共计三千众,直接趁着夜幕出城悄悄向东而去,徒留李典引残存千余老弱看守离狐。
再等到夜间四更时分左右,李进便按照约定来到雷泽西北、咸城以东十里外
公孙,岂不是正好坐实四姓家奴之论?记得从曹公弃濮水开始,说欲坐实四姓家奴之论便已经在周边渐渐冒出来吧?而曹公随后再败官渡,三弃汴北,四丢徐州,这种论调更是日比日多起来。”
“正是四姓家奴之论格外可笑!”李典正色应道。“侄儿也是今日才忽然醒悟!须知,所谓污叔父四姓家奴者,多是起于愤然度田事中原豪强,而传盛于士民之间……可如今,所谓豪强之家,早就三心二意,巴不得能搭上叔父线同降服河北呢,又怎敢继续污蔑叔父大人?而所谓士民,如今仗打到这份上,离狐城外十余里地方都有狼群,那敢问士人何在?民又怎可能有心思去议论位将军气节呢?所以,侄儿大胆猜度次,城中所谓叔父要降服于河北之论,怕是来源可疑,说不得便是叔父自己放出来自保之策,以此来求离狐安定!但如此来,今日叔父交代摆在这里,却实在是猜不出要出什大事……”
“你能想到这层,就已经很放心,你小子资质比你伯父、堂兄都要强太多!”李进忍不住上前半步,就在河畔按住自己族侄肩膀。“但也不必多想,过几日,你就自然清楚。”
“……诺!”
“阿典,你已经十八岁,在军中也有两年……你看那些少年民夫,十五六岁,旦被征募,他们家人便取块布为之裹头,便当是加冠成人!而你如今既然已经裹头,便再给你额外加上冠吧!”李进望着自己侄子,稍作思索之后,居然将手中头盔双手扶起。
李典紧张至极,赶紧就在河畔俯身下跪行大礼参拜:“请叔父赐字!”
“读书还不及你。”李进双手捧着头盔,微微笑道,却又认真思索起来。“也没什别想法,只希望你执掌家业后,懂得进退之道,做个柔和长久之人……进退二字与名字相重,暂且不论,便取柔和长久之意,叫曼成吧!也是希望你终究能有个成就。”
说着,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李进便将自己头盔,直接放到李典那只裹头巾脑袋之上……你还别说,居然还挺合适。
“叔父可还有交代?”李典在地上勉力相询。
“若有机会,将家中土地全部奉公,求换块邺下周边土地。”李进认真言道。“以智慧,也最多就想到这点……还是读书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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