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交战,北军撤退,却有名军官故意留在末将所领阵地前,自请投降……”
“此时有燕军军官降们?”曹操只觉得匪夷所思。
“此人之前不是燕军军官。”黄盖赶紧认真解释。“他姓邓名当,乃是江左人士,历来为朱君理朱府君麾下别部司马……那日苦战,他奉命去投诚河北,图刺燕公,结果连燕公面都没见到便被捆缚安置,如今反而阴差阳错以降将表率得以留用。”
曹操听到此处早已醒悟:“此事可曾询问当日营中人?”
“问过!”黄盖赶紧再言道。“否则末将早就刀杀,何至于来惊动曹公?朱府君伤重,直在阳翟养伤,他旧部都在营中,上下左右都认得他,知道诈降谋刺事也有不少人……而其人家眷、族众、亲友,也都在南面无误。”
前,事发仓促,公孙珣对着朱铄和吴质这两个送信人选也是时犹疑……其中后者固然显得能言善辩,若将朱铄扣在营中,那其人是不敢不去做这件事情;但事实证明,荀攸建议才是正确,朱铄有曹操乡人身份和激烈性格,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所有人便立即信,曹操都无法遮掩!
“父亲。”
日无言,等到晚间时候,曹操兀自枯坐中军苦思冥想之时,留守大营曹昂忽然从外而来,小心上前,却是汇报另外件事情。“黄公覆将军到,他请私下相见。”
“唤黄公覆来后帐找!”曹孟德微微诧异之后,立即颔首,然后顺势转入后帐。
“黄将军,且坐。”
“若只是旧将逃回,黄将军必然不至于找。”曹操恳切相询。“可是他带来什机密讯息?”
“然也!”黄盖认真答道。“据他所言,他在见到燕公并被启用之前,直在白马义从中做杂役,活动在燕军中军大帐处,确实听到、见到许多机密军情……而其中有些事情,与所知之事,其实不谋而合?”
“怎讲?”
片刻后,曹孟德已然恢复从容,却是披着外套坐在后帐榻上相侯,而等到曹昂引黄盖入帐后,其人望着身前这名极为稳重,也是他极为欣赏孙策麾下大将,不免稍微放松些。
不管如何,中原联军人才济济总是真,而正所谓万事万物以人为本,这多汇集到他麾下听令豪杰之士才是曹操真正有胆气与公孙珣决雌雄根本倚仗。
实际上,即便身死田埂之上周瑜,曹孟德也没有怪罪对方意思,因为在他看来,周公瑾确尽个方面指挥官责任,而以其人年龄来说,甚至可以讲此人表现堪称惊艳……唯独对手太过强力些,而周公瑾本人手中能打牌又太少。
“曹公!”眼见着曹昂亲自扶刀立到帐门处以作警戒,全副甲胄黄盖这才认真俯首礼,然后坐在榻前椅上,时间,其人甲胄上干涸血污在烛火下清晰无误,但此时已经无人在意这些细节。“末将有件事情要私下禀报曹公……”
“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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