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嘛,已经秋末,水位渐退,草木枯黄。
可即便如此,早在秋收之后,其人便已经下令全军运输沙料,堆砌隔断营寨,以防火势。
“汴水那边呢?”公孙珣既然得到荀攸肯定,心中稍微松口气后,便继续正色追问不止。“公达以为如何?”
“汴水那里兵力稀疏,又是步兵为主,当然不得不防。”荀攸认真答道。“但明公真信不过娄司州还有高、徐、张三位将军吗?”
公孙珣终于微微露出笑意……他怎可能信不过这几个人?
,极类其父,若是其人忽然引支大军,不计生死,直突陆浑关往弘农,反倒是真有可能危及关中;而若其人直突轘辕关向洛阳旧都,且不提洛阳残破,只说官渡后路,却也是危殆……不可不防。”公孙珣根本不去看地图,便继续坐在榻上分析下去。
“除此之外,官渡本身也是重中之重……虽然官渡连营相对,但外围是不可能全部封住,而且曹孟德本人也极有决断,再加上如今军中疲态已现,若曹孟德亲自引精锐绕后来攻,或是从侧汴水突破向北,绕后断官渡补给,也都是要仔细防备。”
“还有汴水、白马带,曹操若引兵渡过汴水,不去攻官渡,而是与东线诸将起急攻白马,也是要命……白马渡才是军真正命门。”
“至于驻守苍亭于禁,也算是处去路,但前提是云长攻击下邳失败,曹操想趁机留住云长。”
“再往后,应该便没有吧?”
或者说,正是极度信任这四个人忠诚与能力,公孙珣才会放心将这大面积辖区交给他们来处置——娄圭抓总,徐晃负责汴水当面直接防务,高顺守住整个黄河南岸仅次于官渡最大要害白马,张郃去控制结合部。
而若旦有变,以官渡大营骑兵之盛,完全可以迅速支援过去。
实际上,官渡东侧这个汴水防区直是公孙珣原计划中总攻方向……如果没有审、关、郭三人在东线突然发动下邳战役,
“臣以为官渡大营这里倒不必过于忧虑。”直等到公孙珣将沿线要害阐述完毕,立在地图侧荀攸方才从容开口。
“怎说?”公孙珣倒是面色不变。
“其,军没有疲敝到极限,大营防备并无懈怠到被击而破地步,甚至军都还尚有余力发动攻势,谈何仓促被破?其二,军大营身后真正要害只有条运粮通道必经之乌巢泽北岸而已,殿下却向来防护得当。”荀攸束手正色而答。“若曹操真欲从此处行险,反而只是自寻死路,因为其人兵马,bao露在大营之外,军骑兵须臾便可将其围杀于乌巢泽周边旷野之上。”
公孙珣面上若有所思,缓缓颔首。
其实,公孙珣自己也不觉得官渡大营在他小心看顾下会出岔子,只是碍于乌巢二字敏感稍作试探而已……实际上按照他本人经验与观察,官渡这里与其担心曹操搞什‘火烧乌巢’,倒不如担心对方来个火烧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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