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听到声音和姓名后微微怔,却又立即恢复如常:“吕扶,你知道为何你这里砲车是对面数倍,却无法压垮对方吗?”
这唤做吕扶六百石砲车军侯时惊惶,只能俯首再拜,不敢多言。
“抬头!”对上这个人,公孙珣就显得没有耐性,直接声呵斥。“畏畏缩缩,成何体统?小时候如此,做义从时如此,现在出来单独领兵还是如此。”
吕扶,也就是燕国首相吕范长子,赶紧又抬起头来。
“你去看看敌军石弹,再看看你石弹!”公孙珣不免厉声呵斥道。“看完,跟说是怎回事!”
“咻……轰!”
官渡,前线阵地,正在此处巡视燕公领卫将军公孙珣眼睁睁望着三块巨石先后从对面营寨后方飞出,中途带着种怪异呼啸声,然后其中个径直砸到自己左前方不足三十步处土山上。
而接触到实体以后,这块石头携带巨大冲击力直接将土山夯实角给砸垮不说,然后居然又卷着无数泥土顺着土山坡度斜斜地翻滚下来,引得土山下军官士卒赶紧避让,却又让那石头借着巨大惯性穿过处栅栏,撞坏望楼处支架。
公孙珣看着从身前滚过那块人头大石头,言不发,也无多余表情,俨然是不以为意。但他不以为意,下面人可不尽然,其人身侧右前方,足足七八架早已经预备好砲车不敢怠慢,即刻在名年轻军官号令下起发射,以示回应。
七八架砲车轮番齐射,数十石弹接连不断飞入对面营寨,气势端是惊人……不过,除开始第轮齐射后引发阵骚动,逼得曹军不得不下土山、望楼外,对面其实并无多余动静。
吕扶不敢怠慢,赶紧去旁查看,然后满脸羞赧之意:“回禀燕公,敌军石弹俱被打磨棱角,旦发射落地还能滚动,而末将麾下砲车所发石弹却只是大略石块,落地无用。”
“非只如此!”公孙珣叹口气,继续言道。“敌军石弹尖啸声过于清晰,不定会专门在石弹上钻眼,但其中说不得会有两颗专门绑竹管之类事物……你再去看看。”
吕扶时醒悟,赶紧再去查看,果然在另外个石弹下发现被压碎竹料痕迹,这种捆缚并不牢固,基本上落地便会碎裂,跟石弹脱离,让人看不出首尾,
齐射完毕,又名军官开口下令,亲自带着曲士卒朝着对面而去,但很快,对面因为躲避石弹而原本空无人土山上、望楼上便涌满弓弩手,前方线栅栏上面工事平台上也多出无数手持长兵士卒。
燕军无奈,只能在更高级指挥官命令下悻悻而退。
公孙珣看阵,时并无言语,只是让人将对方砲车所发石弹抱来看几眼,又扶刀去自家砲车阵地中走圈,然后方才摇头:
“这支砲兵归谁管?”
之前那名下令发射年轻军官飞速跑来,俯首称命:“末将吕扶,为此处砲车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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