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有他!”郭嘉坦诚以对。“此人在陶谦那里做多年人质,几乎算是在郯城与下邳长大,若说跟南面没有联络反而显得厢情愿……但也无所谓。”
“怎说?”
“这就好像不管昌豨有没有勾结南军,们都要杀他来立威样,臧艾有没有勾结南军,们都没必要也不能杀他。”郭嘉缓缓答道。“其实谁是内*并无意义,大势之下昌豨不是内*,威胁也是最大个,所以必然要杀;而臧艾哪怕确实是内*,只要其父不会反,他勾连谁又有什意义呢?反而是强行追究,杀他定罪,才有可能真正逼反臧霸,毁掉大局。”
徐庶再度顿顿:“如此说来,你开始就没想查内*?”
郭嘉打个哈欠以作回应。
“你好像有恃无恐?”
臧艾离开后当天晚上,与郭嘉起同榻而卧却无心睡眠徐庶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心底那个疑惑。“说到底,臧宣高才是此地真正主人吧?你又是兼并他下属,又是胁迫他儿子,还指桑骂槐羞辱他本人,就不怕真激怒他?河对岸四万大军,真过来,这营兵不就是个笑话?”
“你说对,还真是有恃无恐。”躺在榻上另头郭嘉从帐外蝉鸣声中回过神来,不禁失笑。
“你所恃是什?”
“是臧宣高本人!”郭嘉坦然以对。
“之前尚未见到臧艾,你便说除昌豨外你心里已经有两个怀疑……又是何意?”徐元直愈发警惕起来。“你此番谋划不止于此是不是?”
郭奉孝鼾声渐起。
夜自不必多言,翌日早,郭嘉将五百下属分散于大营中,控制大部分要害之处后,却是与徐庶起从容带着原本昌豨部中那些高级军官,也就是所谓东莞带有头有脸之人,兀自轻松度过浮桥,
“……”徐庶沉默许久,终于还是艰难开口。“……不懂。”
“你不懂是正常,不像之前久在青州,对臧宣高其人实在是太熟悉。”郭嘉倒是没有卖弄意思,而是做简单而又直接解释。“其实不瞒你,来之前便觉得臧宣高不会反,来之后见到他本人便更加确定,此人不会反!”
“为什?”
“反对他有什益处吗?”郭嘉不慌不忙。“他这个人你也见到,能力是有,但格局就摆在这里……其人固然对名利权位皆有所求,却都不过分;有着个军阀、盗匪多年来养成自私性情,却绝不至于过线。这个人,是没有理由也不敢在这个关键之时背叛河北。而且更要命是,若他真反,事情能不能成且不提,反而会毁掉他臧宣高在青徐多少年来立身根本,也就是信诺与义气,你说他凭什反?不过以他性情,十之八九会替那些勾结周瑜人做遮掩,而且对上周公瑾这种风流人物时肯定也有些自以为是默契,如此而已。”
徐庶再度沉默阵子,方才继续询问:“如此说来,勾连周瑜那个人果然是臧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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