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秋雨不断,青徐灾荒已成定局。”梳着马尾郭嘉努嘴向窗外示意。“这个时候,以你个湖海之士来论,可以让刘玄德打入青州,也可以让们河北兼并徐州,因为们俩家大概都还是能维持生产,动员力量救灾,但怎能让群贼寇在这里割据郡县,反复无常呢?”
徐庶依旧不言。
“元直,你知道吗?咱们俩其实内里极似。”郭嘉将对方宝剑放在自
自喝酒用饭,而郭嘉却只在榻上取过那把宝剑来,然后直接拔剑出鞘!
剑光如秋水,樽影似凝霜……二人几乎是同时停下动作,狭窄山间关卡小舍内,时间鸦雀无声,只有窗外雨水淅淅沥沥不止。
其实,且不说郭奉孝身为戏志才副手,掌握些额外信息渠道,只说二人本就是同乡之人,又随着公孙珣名声越来越大,又怎可能不早早知道对方姓名呢?只不过当日徐州事,双方高下立判,徐元直心存羞惭,郭嘉私下又性格疏懒,这才懒得点破而已,但如今双剑相逢,却是避无可避。
不过,隔片刻之后,二人却又几乎同时恢复动作,个继续喝酒用饭,另个却迎着剑光眯眼开口,俨然是抹掉尴尬相互自介绍:
“元直应该也知道,官渡相持不下,令堂在颍川其实短时无虞,反倒是琅琊这里有件顺路事情,想借元直这剑之勇与满身湖海豪气用!”
“知道奉孝意思,路过青州时也听到关于琅琊这边流言。但时局到如今这种地步,反而暂时没出仕之意,只想着往归颍川,保家母度过此番中原大战而已。”徐庶正色而对。“毕竟如今局面,等天下安生以后再去科考出仕也不迟……你不知道,自幼失怙,又是单家子,母亲言于便是天。而她老人家既然寡居,便素来教导以忠孝节义立身,汉室在她那里还是极重……”
“懂,懂!”郭嘉收剑入鞘,连连做声以对。“这不怪你,更不能怪你母亲……她不教你忠孝节义,难道要教你不忠汉室?而且卫将军赐你长剑之时,谁又能想到有朝日汉室会成这个样子呢?不过,元直恐怕也误会,请你帮忙,并不是要你看在这把剑恩义上出仕于河北,而是请你看在当年卫将军赐你此剑期许上,为琅琊与青徐两州百姓行个公道!”
徐庶沉默时。
“听元直刚才说什天下安生再出仕语,还有什汉室不汉室,便知道你在河北游历载,多少见识开阔不少,心里有些感悟……最起码,元直此时心里应该有些计较,这天下是统好还是分裂着好吧?”郭嘉抚着剑鞘继续缓缓言道。“今日局面,不想说曹刘还有小天子与咱们卫将军孰优孰劣,谁更有资格统领天下,但无论如何,割据琅琊,视本地百姓为私产,殊无律法治政群泰山贼寇,都不是好东西吧?死个便好时!”
“这倒是句实话。”徐庶轻声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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