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呢?也就是那时开始,心中也忽然醒悟,乱世如此,像公瑾那种超俗之英杰,也要为大局所困,而即便是为大局所困,却还是倾心招待于。受人如此待遇,身为同学,又何必再存庸俗之心呢?所以三日间,虽然他公事、军报都没有避讳,却主动避讳过去。本以为这样可以心无旁骛,无牵挂,走之。但想到明日将行,再难相见,且其人前途多舛,不免心中为他忧虑。”
言罢,蒋干愈发黯然,却是沉声静听夜雨,时无言。
王异思索阵,眼见着自家丈夫直没有睡意,却是轻声开口:“其实,也有言,想告诉夫君……”
“你夫妇之间,何至于此?”
“其实今日夫君为审公写信时便想说,审公想在徐州寻人,而徐州第世族下邳陈氏,正是他至交所在,可他没有写信请陈氏替他寻人,反而让夫君帮忙……这是为什?”
“这是为避嫌,也是公私分明,更是情谊所在。”蒋干脱口而出。“想审公连多年前个故人离散家属都能记得,又如何会不记得陈氏?只是陈氏当日首鼠两端,早已经恶殿下,当此局面,审公最好处置便是公私分明,将来才有资格以私人身份在殿下做出处置之后,再为陈氏料理事后局面……”
言至此处,蒋干早已经心中醒悟,却是忍不住拍拍自己妻子后背,复又时感叹:“只以为审公严肃刚正,却不想竟也有如此胸怀,竟然以此事来提醒。更不想,阿异你比这个神童聪明太多!人生得妻如此,更当珍重!”
窗外雨水绵绵,刚刚二十岁王异,直接面红耳赤。
……
“瑜少精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阙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汉末,太祖伐南,瑜为徐州大将,统东海,将有筹谋向北,事正密,同窗蒋干,奉命南使,归过东海。瑜以旧交,掩事而与之携手同游,食则同席,卧则同塌,曾不失态。及宴中有使女曲误,而不得顾,干恍然知瑜难,乃不言,只相辞而去,瑜亦知干意,亦不言,唯临沂水相别。世称二人雅量,遂有曲误之交。”——《世说新语》·雅量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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