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写信给吕布,请他出鲁阳,临阳人,看住南路。”曹操似乎早有腹稿。
孙策缓缓颔首:“这倒也罢,毕竟局势如此,拆东墙补西墙也是无奈之举……平心而论,南阳兵马倒还是充足。”
刘晔在旁听阵子,心里大概明白曹操思路:“曹公意思是……依旧坚守官渡?”
“不错。”曹操点头以对。“事到如今,若弃官渡,
盛夏时分,官渡突然爆发日大战震动天下。
这是理所当然。毕竟,战斗激烈程度远超人们想象,而战斗结果影响也注定是敏感又深远……当然,远暂且不提,只说最直接结果。经此战,中原联军三万核心部众日内近乎全军覆没,而燕军最核心河北铁骑也在日内减员近五千众;除此之外,燕军到底是没能突破官渡大营,而中原联军却又近乎彻底丧失骑兵建制。
战斗胜利毫无疑问属于燕公与他河北军,但中原联军与曹司空却并没有因此而垮掉,只是陷入到极大困境之中罢。
“公孙文琪历来如此,不战则已,战必然倾力,如今军骑兵尽失,而官渡又极为宽阔,彼辈说不得三五日内便要重整军力来攻,那军届时又该如何应对?”
战后第二日晚间,双方都还在舔伤口,战场上尸首都还没有收拾干净呢,曹孟德便忽然召见刘晔、曹仁、黄忠、孙策、黄盖等几名营中关键将领,再加上自己亲子曹昂,起讨论局势。
而曹孟德既然重整姿态召开军议,其人自然颜色如常,言语平顺,只是语气稍显严肃而已……实际上,若非头发被燎大片,外加双目血丝密集,几乎看不出此人前日刚刚经历过那般大败,也是让帐中诸将不由暗暗佩服。
然而,曹操气势不减固然让人佩服,却也不能对局势有二缓和,闻得此问,帐中几人俱皆为难。
“不瞒亚父大人。”孙伯符倒是个干脆人,直接在位中脱口而出。“不止是官渡,仓促引兵来援,颍川空虚,如果程普此时引兵出轘辕关,怕是颍川也难保……须知道,司隶旧地多有关卡,程普也好,钟繇也罢,都可以据关而对,可攻可守。等却不好轻离。”
“颍川是腹心之地,不能不保!”曹操同样干脆,甚至有些急迫和强行感觉。“朱君理既然已经寻到,你就不要耽搁,可以立即返回颍川,朱君理也送到后方安心静养……”言至此处,曹孟德稍微顿,却又肃容言道。“回颍川后,阳城、轮氏等地你俱可弃掉,你只要引全军守住阳关、阳翟便可。这样话,来,可以与此处大营形成联动;二来,在彼处囤积主力,背靠坚城,也能防范河北骑兵绕后突袭。”
孙策微微怔:“道理上如此,可汝水方向呢?颍川与司隶有南北两条主要通路,小子若是将兵马全都聚集在阳翟、阳关带,自然可以防御骑兵突袭,也可必要时再来支援此地,可若关西兵忽然出陆浑关走汝水这条南路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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