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小觑过蜀地。”公孙珣闻言倒是对蒋干多几分欣赏。“天下三分蜀地天然有其,只要其他地方有人能挡住,形成对峙,则蜀地自然成鼎足之局!子翼放心,蜀地事情在心里比荆襄还要重几分。”
蒋干旋即释然。
“还有呢?”
“其二。”蒋干继续正色以对。“殿下既然称公建制,当立礼仪,称孤道寡本属正途,何必依旧称‘’呢?还望殿下谨慎。”
“高祖都称帝,还回沛县跟人起唱大风歌呢,这种事情从心就好。”公孙珣失笑道。“孤真要是整日摆足架子,你们听反而觉得疏远和畏惧……”言至此处,公孙珣稍微顿,却又改颜正色说道。“天命和威望这个东西不是靠什称呼、物件来支撑,譬如孤今日与中原渐成对峙,彼方靠是三家诸侯安中原之功与汉室四百年遗泽,而孤靠则是河北三年大治。反过来说,孤有安河
错。”公孙珣继续对道。“也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能不辱使命,真把张鲁母亲带回来,有此事,便可以将张鲁调离汉中,换个妥当人,大战将起,汉中大郡,又东通沔汉,哪怕是悬而不出,也能逼着刘表不得不将更多兵马屯在南阳带……至于刘诞,无足轻重,与他便是;唯独刘璋,虽无才气,却为人诚恳仁恕,又带在身边多年,如今厚积薄发,听说在任上做不错,反而不舍得。”
蒋干自然只是点头:“本就只说与他二弟,刘诞亦是二弟。”
公孙珣缓缓颔首,复又询问:“此事算你大功,不过你似乎意犹未足?在路上便见你上书自请南下。”
“回禀殿下!”蒋干立即俯身扬声以对。“臣乃淮南人,九江、庐江带,除个周泰之前没有说法外,其余诸如鲁子敬、周公瑾、刘子扬,乃至于陈武、李通等辈,臣皆能连通……愿南下为殿下探明虚实,兼尽力求购其中二。”
公孙珣闻言不由在座中失笑:“这些人雅量高致,未必能为言语所动,子翼不免想当然……不过,去探听下虚实总是必要,而且子翼父母皆在淮南,趁机将人带回来也是好事,你老同学周瑜在东面徐州前线,正好可以从他那里穿过。”
蒋干赶紧再度俯身,却又不免微微尴尬兼感激。
“就这样吧。”最近事情比较多公孙珣虽然并未看出有什心情不好之处,却不免有些疲乏,与对方随意聊几句后,也就准备结束召见。“可还有什要说吗?”
“还有两件事情要说与殿下!”蒋干原本要就此退下,但因为公孙珣主动建议他搬回父母,却不由心生感激,便准备多说几句肺腑之言。
“讲来。”
“其,刘焉父子二人感情极深,殊无龃龉,臣本意颇有离间之心,结果反显可笑,而蜀地虽只是天下隅,却胜在道途艰险,有些地方真是夫当关万夫莫开……若以刘焉之老谋深算,刘范之锐气逼人,父子联手,则蜀地将来未必不能成患,殿下定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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