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蒋干终于不辱使命,得以于四月花开漫野之时,携张鲁之母北上汉中。
而四月中旬,在汉中与妻子王异相聚不过十日,蒋子翼便得到长安召唤,说是燕公将东向至邺下阅兵,要蒋干以义从身份随行归队。
蒋子翼大喜过望,这次却是带着自己妻子同出发,向东而行,俨然是准备将妻子安顿到邺城,并请缨南下为使,面希冀于立功,面却是想趁机移父母于河北。
而随着其人路向东,并主动探听讯息,蒋子翼也得到越来越多关于中原局势消息:
譬如,南阳二次会盟到底如想象那般成功,不过和之前所闻稍有区别是,因为刘表畏缩与杨彪努力,吕布异军突起,与刘表平分南阳,吕布居宛城以北、以西,直面武关,兼扼鲁阳;刘表居南、居东,自保沔汉。
相对应,刘表兵马将分为二,两万战兵、两万辅兵随刘磐、黄忠、文聘、吴巨,以及之前从刘焉处叛逃巴郡甘宁等将,北出兖豫,听命曹操;而蔡瑁自引万战兵万辅兵屯南阳,襄助吕布,‘卫戍’天子。
当然,刘表最后确定参战,还有个巨大加成作用,那就是曹操再无兵粮后勤之虞!荆襄之地,岁谷独登,甲胄十万计,将会让中原联军大受鼓舞!
除此之外,天子终于获得宛城县直接主导权,并得吕布半郡之地与万客兵之效忠,多少也是汉室复兴个开端所在。
……
“汉建安六年,燕武自长安归邺,经洛阳,宿于废都之侧,白马寺断垣前,忽有求见者,乃洛阳故人,白马寺居士朱睿也。燕武见之大喜,与之言移时,方问其所求。睿对曰:‘求正三名也!’燕武初释然,曰:‘君请试言之。’乃对:‘曰,白马寺遇白马公,岂非吉兆,吾等居士将重修白马寺,请燕公书寺名,加匾额于上。’燕武稍犹疑,仍曰:‘虽有佞佛之嫌,然君故人也,不可不应,独此为君赐名,非为佛赐名。’再对:‘睿久为居士,心属佛也,欲剃度,受八戒为僧,请许之名也。’燕武颇犹疑,不应。又对:‘近有《封神演义》传播,其中哪吒者,非道教神仙,实佛家八臂天王也,请正其名。’《封》书者,太后所书也。燕武终大怒:‘非只哪吒,朱八戒亦汉人也!’遂逐出。朱睿既出,乃语白马众曰:‘吾子厌佛也,本欲待其娶妻而见孙,以孙长成,再为剃度僧侣,以成夙愿,今幸得燕公言,可得解脱也。’遂使胡僧于营前白马寺断壁旁为之剃度,法号八戒。燕武闻之,久不语,终未阻拦,是为汉僧第。”——《搜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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