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有战!”荀彧愈发蹙额。“这才是主公真正忧虑所在吧?卫将军出此奇策,实为石二鸟,面成功分割汉室,就势称公建制;面却让天下大局异动,就势开战,决胜中原!而们实在是措手不及,没有准备!”
“文若。”曹操伸手握住对方之手。“不瞒你说,这几日真是吃不好睡不好,每日闭上眼睛,做梦都在想此战之事……有时候会想,要不要干脆就此降?可每次醒过来,却总是觉得不甘!有时候又会想,自己难道真不能战而胜,从容夺回天
备好?
大汉忠良、新任大汉司空曹孟德就是在这种质问之下躲到都亭装死来……也没别地方可去,公孙珣将大汉朝最后批宫人宫女送过来,南阳又没什正经宫殿,于是伙人就把宛城大小官寺全占,昔日县寺都变成杨太尉太尉府,还想如何?
而且和刘表、刘备不同,那俩人只是派几个使者在此,曹操整日却需要在宛城看着才行,不然就凭小天子现在这种失态模样和南阳地区对汉室传统向心力,怕是过不几天南阳就要真姓刘!
君不见,那南阳邓芝,乃是曹孟德非常看重人才,且出身名门,为光武第功臣邓禹之后,但也就是这个缘故,所以上来便被小天子直接提拔为侍中,虽然说邓芝等曹操到达以后专门来寻曹操解释过,但这到底算怎回事?以后曹操怎可能再信任邓芝?
总之,曹孟德是真要被小天子给弄出病来……只是他到底是代人杰,心里看清楚,知道轻重,明白此时谁才是真正大敌,这才勉强忍下来。
“文若!”回到眼前,曹操点头复摇头后,看到荀彧沉默不语,却是终于点出问题关键。“此番天子巡幸南阳,种种小节咱们就都不说,便是丁冲都不追究……只说事,到底是战是和?”
荀彧也是难得叹气,却依旧沉默。
“战,恐怕是落入公孙珣策略中,咱们之前议论,最好再等个两三年,甚至拖到建安十年左右,反正能拖日是日,届时公孙文琪麾下那批百战精锐年长退役,将领蹉跎,再拿中原人口数量优势,策动刘玄德兵马,刘景升后勤储备,与其隔河决死战!”曹操继续在榻上摊手而对。“可现在呢,他手上那批有大战经验精锐大多还在军中,甚至区区三载,反而有养精蓄锐嫌疑……咱们此时撞上去,到底是少两分胜算吧?”
荀彧面露忧虑:“可若不战,坐视卫将军建国称公,无视天子姿态,则汉室再无体统可言,堪称名存实亡,而没有汉室大义,又如何能维持盟约?若中原盟约不在,咱们岂不是要被卫将军从容分而吞之?届时,恐怕连半分胜算都没有!”
“非只如此。”曹操摇头不止。“你想过没有,公孙珣苦心积虑让天子出奔,难道就没有后手准备?如所料不差,便是咱们想到法子维持不战,他也要以请天子回朝为理由,正式与们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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