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是怀此心!”戏忠勃然作色。“王令君,你以为就你个人忠心耿耿吗?又能做事,又能立身以德,偏偏还从不曲身事君,号称忠烈?!辈做这些事情,便是曲意为*佞?!”
“也未曾怀此心。”王修沉默片刻,终于叹气。“戏军师……忠有多种,以哪种方式立身,不仅是咱们自己选,更是君侯选,互相成就而
“这是自然。”戏忠声叹气。“此番天子逃得急促,邺下诸君皆不在此处,三辅之内群臣无外乎……无外乎是叔治为首,他们不敢去寻君侯,自然都想听听叔治言语。”
“志才也想听?”王修依旧头也不抬。
“不错。”
“巧,也想听听志才言语。”王叔治终于搁笔于架,并在案后昂首以对门内之人。“其实这些年你以军师之名统领军情内务,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你也是卫将军府从事,按地位,只在吕长史之下,与韩、审、娄诸位,还有在下是回事。”
“以为可以为!”戏忠身前顿时呼出两道明显至极白气出来。
来离雁门张氏远些!”
张辽在马上冷汗迭出,连呼粗气。
“回去军中,试探军中人心去吧!再与你今日最后个交代,若在军中遇到如徐荣这种计较官爵赏赐之人,无论官职高低,你就如寻常蹴鞠场上那般撒泼揍他!”张泛继续凛然言道。“若有人明言不可,以至于说出什大逆不道言语,只要官爵不高,你拼违背军令降职风险也要杀他,然后提着他脑袋当众去寻卫将军请罪!”
张辽赶紧点头,却又摇头:“军中断不会有如此之人,君侯对军中……”
“没有更好!”张泛回身打马便走,只留下其弟时无力。“其实这种事情君侯必有决断,本不该在情形未明之前掺和,但既然问到,那无论君侯如何决断,军中就断不许有半点杂音……全军必须开始便要明白,卫将军可以做天子!而且只能是卫将军做天子!这个道理,你早该懂得!”
“也以为可以为,但不该为。”王修与对方双目直对。
“为何?”
“志才本只是想听言语,已说,何必问为何?”王修面色从容不迫。
“王令君是以为太急吗?”戏忠终于忍耐不住。“还是觉得如那些往来不断于你处小人般,存借此升官得爵之心?!以至于疑忠心?!”
“从未说此言语。”王修依旧平静。
张辽只能俯首称是。
晚间,华灯初上,郿县城东都亭内。
“明日君侯便要东归长安,志才此时何事?”灯火之下,卫将军府令吏从事王修从案上公文堆中抬起头来,却是有些疑惑。
“刚刚见到徐司马出去,心中有惑,特来相见。”戏忠在门前拱手。
“他来寻是说军中上下有人鼓噪,卫将军当为天子,然后问如何……被撵出去。”王修继续低头批文,从容作答。“说起来,徐子信原本是志才下属,说不得也找过志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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