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各有职司,此事非尔等所问。”京泽忽然缓缓而言。
韩锐在雪地中抬头冷笑反驳:“天子事关天下安危,谁不可问?且天子擅出京师,却不见太尉与卫将军明言,臣等唯恐天子为*臣所惑,犯下弥天大错!”
“谁是*臣?”就在杨彪等人准备继续反驳时候,雪花纷纷之下,天子忽然再度出言。“如今动摇汉室江山,难道不是你们卫将军吗?”
此言出,包括杨彪在内所有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若非卫将军,陛下说不得早已经和少帝作伴去!”前排其余三人俱皆惊恐,身后赵平、冯芳、张范等公卿也都低头不语,唯独韩锐怒气勃发,直接起身扶刀直对天子。“汉室江山,难道不是陛下父兄与董卓袁绍那些人动摇吗?而使汉室重整江山,渐复天下二之地才是卫将军引们河北之众所为,连曹刘都不敢否卫将军功绩,陛下却无故归罪于忠臣,何其不智?!”
、长安令韩锐何在?还有后面公卿,并来见!”
“至尊有诏,传侍中关靖、王门,京兆尹韩玄、长安令韩锐速速来见!”侍中杨琦闻言立即奋力大喊。“其余大臣也皆上前听诏!”
四人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拜谒,而诸多随行公卿也随之上前跪拜。
“尔等四人为汉臣,却引兵隔断御驾,莫非是要助贼弑君吗?”刘协双目通红,当街先直指四人呵斥。
“陛下何出此言?”关士起尴尬相对。“臣等实不知至尊在内……”
“事到如此,何须多言?”天子闻言反而不再发怒,却干脆仓啷声拔出腰中天子剑来。“卫将军昔日为忠臣,今日不可为逆贼吗?便是董卓当日也不是忠臣良将,朝得势为祸朝纲吗?且今日之事是所愿见吗?卫将军非但眼中素无君父,反而视朕为孽种,连个女儿都不舍,这是何意?非只如此,其人还杀尽朕之近亲,离间公卿、外戚。朕在宫中,每日忧惧,无非以泪洗面,这便是忠臣所为?其人之心,此时道旁路人亦知!何须遮掩?!”
“陛下到底意欲何为?”韩锐嘴角青筋跳动不止。
“无他,欲东行南阳,召宗室诸侯勤王而已!”言至此处,天子忽然将手中天子剑掷在对方身前。“就是要与卫将军决裂为敌……卿若以卫将军忠臣自居,今日便可替他斩朕以偿其愿,否则便请让开!”
言罢,其人复又从身侧京泽腰中拔出另把剑来,全副冠冕,白刃下地,在雪地中昂然向
“此时知否?”杨彪肃然相对。
“固然知晓。”关靖仰头转向杨彪,多少寻回三分气势。“可是至尊为何在此?至尊未及弱冠,擅出京城……”
“有三公及数位大臣随行,有尚书台尚书随行,有帝师许可,有虎贲中郎将护卫,何谈擅出?”杨彪昂然反问。“什时候轮到侍中过问三公、尚书与天子事?”
关靖为之哑然。
“可天子到底要去做什?”韩锐复又抬头质询。“臣等挂念天子安危,可否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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