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虞也心下恍然——这些人拉拢京泽。
或许是早就拉拢,或许是今日‘麋鹿之变’惊吓到其人,然后为天子亲自所诱;或许京泽本人是真心投靠,毕竟其舅
“不错,也只是叹声麋鹿二字罢。”赵谦也叹口气,然后扔下此文书,顾左右而笑。“经过那日,诸位还不能看清吗?没有兵马咱们什都做不得……而卫将军旦真有不幸,届时北方大乱,估计邺下与河北七州会奉其子自保,缓缓图大局,而关中即便不稳,恐怕也只是会被公孙瓒那种人所制,若他当政,朝廷只会更难!说不得三五日就要加九锡。”
众人再度黯然。
“那就静候消息吧!”刘虞思索再三,终于维持原定计划。“此文书封锁于尚书台……杨尚书,非之命,不得与任何人言及此事,且静观其变!”
直沉默侍立杨密点点头。
但就在刘虞等人刚要起身时,其人忽然开口:“但诸公未至之前,已将此事禀告给天子,而天子早早有旨意,若太尉与诸公至,还请在忙完公务后往前殿会……说起来,天子已经等许久。”
旁黄琬、杨彪齐齐醒悟。
是,尚书台稳住不动,而消息又传出去话,那必然是京泽这个环节出问题,而京泽旦主动传播,十之八九就是公孙珣在钓鱼……这时候反而可以立即约见众臣,给他们作出提醒。
事情似乎到此为止。
不过,众人刚要放轻松起来,却又不免注意到司徒赵谦神情,后者满脸怪异,直在盯着那短短封文书看个不停。
“赵司徒有何疑虑?”刘虞等人不免好奇。
公房内鸦雀无声,刘虞更是盯着杨密许久不动,而半晌,其人方才扭头,却又看向面无表情杨彪。
公房内气氛愈发诡异。
“按照卫将军走前布置,天子对外交通,除三位帝师之外,其余便是尚书、侍中、侍郎,也要经由虎贲军记录认可……你可知道?”司空杨彪在刘虞逼视下终于缓缓开口,朝着自己族弟质问起来。
“自然知道。”杨密依旧不动声色。“所以,昨夜是虎贲中郎将京泽代为转呈;而之后,又是虎贲中郎将本人受命来传旨。”
舍内众人呼吸忽然粗重起来。
“不瞒诸公。”赵谦指着手中文书认真答道。“诸公应当知道,在下曾引兵出散关意图伐蜀,曾在陇上驻扎近半年,对彼处情形颇有所知……是惊叹于麋鹿二字!若非真去过彼处,是决计写不出这个说法。”
刘虞等人起愕然。
因为赵谦这句话意思再明白不过,汉中、武都带陇上,麋鹿确实是大群出入,而且是足以冲破小股军阵和营盘!
那换言之,这个看似极为荒谬军报,其实反而格外真实可信。
“若真是如此,则此事说不得真是天佑炎汉。”杨彪悠悠叹道,却又缓缓摇头。“毕竟汉中乃是炎汉之源头。但这也说不得,只是公孙文琪为清洗长安而格外用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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