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将军平凉第功名实相符!”韩遂随即改口。“那日在西面三岔口处,堪称身是胆,想来不止是臣,便是那些素来桀骜西凉豪族也多有震动……”
“文约啊!”公孙珣忽然打断对方。“你何必如此呢?而且,鄙人冠军将军如何,鄙人西凉豪族如何,又关你什事呢?”
韩遂时语塞。
“可还有什话说?”公孙珣继续问道。
“臣家人……”
“照理说,咱们情分已尽,但你既然愿意西行,又自称为臣,奉鄙人为主,那就多少又有几分君臣之义,所以来送你送。”十月初,这日上午,凉州重镇榆中城城西,黄河畔处台地上,卫将军公孙珣亲自率几名随行文武出城,然后在此地召见昔日西凉霸主韩遂。“可还有话说?”
头发凌乱,多少有些狼狈韩文约闻得此言,尚未开口,倒先松口气出来。
话说,这十来日,韩遂及其部七千众,连榆中城半步都未进入,直都在城西处军营中驻扎,然后遴选西行三千兵马。非只如此,这七千众还被收走兵甲战马,基本上是以战俘姿态被周围大军看押。
所以,此时尘埃落定,公孙珣又出城见他,韩文约反而时轻松。
“请主公示下,此行该当如何?”韩遂想想,俯首而问。“出玉门关是个什策略?”
“你,还有你所选这三千兵中队率以上军官家人、族人,全部移居邺城。”公孙珣当即答道。“宁朔将军张晟屯地比较偏远,而且陕州北面那个地方始终有些不稳,准备让他先回去,顺便就护送这些人东行。”
“臣不是这个意思。”韩遂等对方说完,方才勉力而言。“只是想问下主公,能否请臣临行前再见见家人,也好叮嘱几个儿子到邺城好生奉公
“这个事情,你不问也要讲。”公孙珣负手望着身前这人脑勺,面色平静,语调干脆。“加你为平西将军,领西域都护,屯驻它乾城,三千兵若遴选好,便让冠军将军引三千骑押送你出玉门关……出玉门关,便发还你们衣甲、兵器,还会给你移交些军资、粮草之类东西。再往后,就靠你。”
韩遂微微抬起头来,明显带有疑惑,他这些天其实是被看押,自由局限在军营内,不免有些消息延误:“敢问主公,冠军将军是哪位?”
公孙珣顿顿,还是认真告诉对方答案:“就是仰攻突破武山,后又八百骑兵偷渡狄道那位骑都尉赵云赵子龙……以他智勇双全,抵定凉州事,所以昨日武都下辨氐王与白马羌来降后,论平凉之功第,加他冠军将军,额外增秩三千石。”
“白马羌既至,则凉州南三郡皆平。”韩遂先是面露恍然,旋即又改颜称贺:“臣未及恭贺主公平定凉州!”
“这些话就不必说。”公孙珣眯起眼睛对道。“那日赵子龙偷渡狄道,又摆空营计吓退你,其实凉州便已经事实平定,这几日不过是武装行进,威吓纳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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