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文琪!”刘虞勉力挣扎,语气中已经有哀求之意。“或许只是董承与伏完,又或是伏完自矜数代天子姻亲,性格刚烈些……”
“伯安公!”公孙珣听到此处,也是豁然起身,
下狠手,会真对少年天子如何如何,对汉室如何如何……但这种人绝不包括刘虞。
正是因为切实明白可能残酷后果,刘虞才不得不尽全力去斗争,温和斗争,避免,bao力手段斗争,尽切避免或者拖延可能发生正面冲突。
或许只有这样,才可以用等待公孙氏自败方式,希冀于有朝日重拾汉室荣光。
“太尉。”公孙珣没有抬头,扶额而笑他只听声音便知道是刘虞。“董承……”
“卫将军,老夫以为,此事实乃董承人所为!”刘虞勉强站直腰板,正色而言。“自董卓乱起,长安已有五六载未见刀兵,董承却在家中暗藏甲胄、器械,且今日还有抢占武库意图……若说他没有心怀不轨,恐怕谁也不信!所以其人今日下场不过咎由自取!但董承人之举,却不代表右中郎将(王斌)与太中大夫(王允)亦有参与,卫将军若是不信,尽管去他们二人家中搜索,绝无半点违禁之物!”
“太尉意思是……”公孙珣终于抬头,却依旧哂笑而对。“这四人明明暗中勾结,但只有董承人包藏祸心,其余三人都与董承今日之举毫无关碍……那他们四人勾结什?”
“卫将军!”刘虞情知事情真要追索下去,破绽只会越来越多,因为王允那里、王斌那里,还有几名出首相告尚书、侍郎之间完全对不上,届时反而给公孙珣更多借口,便干脆挑破。“事到如今,他们勾结什你真不知道吗?无外乎是群外戚,几个天子近臣,个失势执政,想要借着天子渐渐成年机会求权罢……但求权二字,有人是讲规矩,有人只是党人作风,习惯暗中拉帮结派,只有董承个人,虽说是河间董氏出身,却是西凉军头作风,最为偏激,这才会有今日祸患!”
“太尉。”公孙珣终于不笑。“董承自有定论,王子师与右中郎将家中没有武备,也是信得,可伏完那里又怎说?”
刘虞为之滞,旋即面色苍白片,非只其人,座中不少公卿俱皆变色。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公孙珣在座中摊出只手言道。“伏完家中只是寻常弓矢、刀剑,几件甲胄也只是旧物而已,人手更是寻常仆从,若是照足下说法,他应该也和二王样,并没有打算用兵甲事来谋权打算才对。但诸位用餐之时,听张文远所言,他到伏完宅邸中时,伏氏六子在明知道董承举事失败后,却还是全部持械反抗,公然敌对……这是什意思?你说他们勾结起来只是谋权,动武之念唯董承人有此意,可指着伏完说,他们俱有此玉石俱焚之意,只是尚未准备妥当,而二王是眼见着事情实在是不可为,这才找你们寻个后路,是不是也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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