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看到公孙珣笑而不语,却是重整旗鼓,再度凛然质问:“使者此何言也?!卫将军之功绩天下皆知!”
“在下不善言辞,此实言罢。”鲁肃坦然拱手作答。“卫将军功绩和恩德天下人都知道,但离乱之时,镇压淮南使淮南重归安定恢复生产,不是卫将军乃是们刘豫州;而彼时屯田豫北,使中原少饿死些人,也非卫将军而是曹奋武;驱除袁术这种祸害中原之辈,或许打出旗号是卫将军,但提刀于阵前奋不顾身却是故孙破虏;而这两年,中原士民得以交通往来,各地能使商旅辐辏,更是曹奋武和家刘豫州起并立南阳之功……这些事情就摆在那里,难道是假吗?”
王凌时语塞,他本能觉得哪里不对,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言语中恳切与事实。便是台上其他众多大臣学者、俊才学生,也都有些异样,司马懿和王粲更是若有所思。
“这位王县令,你为州政绩第,想来定知道下面士民百姓心思与认识。”鲁子敬见状继续缓缓言道。“天下乱这久,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加在他们身上最大恩德便是能避开战乱、能吃饱饭、能安心生产,简而言之乃是能活命罢!这个时候,加在他们身上最大恩德便是能‘活人’,其余种种皆不值提……而中原之地乱十年,据在下所知,除颍川带还有人记得卫将军当年去彼处平黄巾,所以稍显感激外,其余各处却没几人知道卫将军。便是从某些地方知道卫将军这个称呼,却也不定知道此人是谁!”
台上众人神色各异,而王凌却愈发慌乱,因为他知道鲁肃所言可能句句是实,中原士民百姓真不会感激公孙珣。实际上,当他本能回头去看此番刚刚认识不久,出身淮南蒋干,以寻求帮助时,却发现对方竟然直低头不语,俨然是心中有所顾忌。
换言之,出身淮南蒋干心里恐怕也明白,鲁肃说是大实话。
非只如此,便是之前出列王粲虽然愤愤然难平,却也有些焦急之色……丧父后数年直养在公孙大娘身前王粲原本是想说些防疫啊、教化啊、制度啊之类东西,但鲁肃死死钉住从底层士民角度来看‘能活人’这个天大‘恩德’,时间他还真不好反驳。
实际上,何止是王粲,此时台上诸多人物也都若有所思,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乱世之中,确实是天大地大,不如‘能活人’来大……你再能打仗,再能杀人,也是比不过能活人……总不能说活人不如杀人,那算是什话?
而要是以此而论,刘备和曹操确在中原根基深厚,深得民心,而公孙珣也确实不值提——后者也能活人,但活得是河北、三辅之民,而这点鲁肃也并没有否认。
“在下以为,使者所言俱为诚实之言。”就在台上时陷入僵局之时,王凌身侧另边,那个容貌俊秀司马懿却忽然思有所得,直接上前步,口出惊人。“于中原士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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