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谬赞。”徐庶再度起身行礼。“敢问长者……”
“不必如此多礼,老夫不耐烦这个。”老者随手示意道。“老夫沛国谯县华佗,字元化,心只在医术,不想做官,所以什都不讲究……既然江东不好去,咱们从寿春出来后干脆去趟广陵,再转徐州北面行如何?”
这句话前面是给徐庶做介绍,后面乃是跟自己随行之人所言,而吴普听得此言当即大喜:“正要师尊去家中盘桓二,师尊不知道
原。”
“什变?”吴普愈发疑惑,那老者也蹙眉不止。
“天子束发读书。”徐庶有些尴尬回答道。“天子去年便该束发,彼时便有人建议给天子选纳后宫,结果被卫将军用什虚岁实岁糊弄年,而今年四月,正是天子十六岁生辰,无论如何,无论怎算,也都该束发读书、选派讲臣、设置后宫……卫将军也不可能再糊弄下去。”
“隐约明白点,但还是不懂。”吴普也在茶肆之中,恳切低声相询。“还请元直看在愚钝份上,直接些。”
“这说吧。”徐庶忽然苦笑。“之前多年,天下动荡,各路将军、州牧、刺史、太守割据州县,征战不停,以至于战乱连年,想要休战剿匪都要会盟……件件桩桩,好像不争不战就活不下去般,那请问他们为何要争,争又是什?须知道,他们职务太平年间也有,彼时为何又不争?彼时可须会盟才能联手去剿匪?”
吴普等人愈发茫然。
“因为彼时有朝廷约束啊!”徐庶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点破关键。“朝廷是有权,汉室是有威德,大家本来就是体……但汉室渐渐颓废,中枢更是无力,那属于中枢和汉室权威便自然下落,这些人争便是这汉室丢下权与威罢!偏偏大家往日都是同僚,谁又不能服谁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便只好刀兵相见,决高下。这其中,卫将军抢占得最多,所以他是卫将军,而刘豫州、曹奋武这些人不如他,便只能凑在起与他抗衡。”
茶肆中这行人不由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有所醒悟,还是想到什。
“而如今天子到十六岁,他毕竟是天下公认汉室天子,所以必然要顺理成章收回部分汉室权威……”言至此处,徐庶不由苦笑。“可是威权早就被下面分抢光,谁又愿意交还呢?而若不交还,汉室四百年威仪到底是有些,人心便要不服,而不服就会生乱!中枢旦生乱,必然会波及诸侯,整个天下都会为此震荡。届时必然烽烟再起。至于为什说是中原生乱,不是因为天子要收中原诸侯权威,而是说大势之下无人能免,而中原与河北相比到底是几家人合力维持局面,届时无论是先发制人还是被动等待,恐怕都会第个撑不住劲。”
“倒也算是种说法。”老者终于再度开口。“天下道理都是相通,你把权威实化为水粮般实物,倒是别开生面,且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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