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要做……这件事情躲不掉。”吕范接口言道。“主公与老夫人之间可曾讨论出结果?”
“无外乎是两条。”公孙珣蹙眉言道。“个是改革币制,以安利号昔日在军中所行那些粮券、布券为例,推广到民间……但这件事情,便是母亲也有些心虚,生怕整不好。而且,便是整好,安利号那边也有两难之说,来若是如少府般收为直属,不免将来直接插手干涉,时恣意滥发券币,使币政大乱;二来若不收入直辖,却又担心它尾大不掉,持此事自立,将来投鼠忌器,反而失控!”
“那另外个法子呢?”吕范想半日,却不好插嘴事关公孙珣母子关系安利号之事,只能避而不谈。
“另外个法子便是种说不上是缓兵之策还是真正根除之策。”公孙珣摊手道。“以
二人眼见如此,也是跟着折返过来。
当然,姐妹俩个十二,个十岁,不免童心大作,屡屡于雪地上左右徘徊,只能说到底算是随行起。
“是这样。”吕范继续解释道。“之前未解散军屯、民屯时,屯民自由都被限制,所谓徭役也自然根本不必多想,凡事招呼屯民去为便是。但是如今幽州屯田解散,均田至户,咱们新政中又没有徭役上变更,那依靠秦汉律例,徭役自然就又要回来……这倒也无妨,只是既然有为防止豪强兼并躲避口算摊丁入亩,那这同样基于人口徭役又该如何呢?”
公孙珣依旧面色如常。
“君侯已经知道此事?”吕范时苦笑。
“自然,枣祗是极为看重人才,偏偏勤勤恳恳,不懂钻营,所以得护着他,便特许他如两品州牧、将军般,奏折式两份,份走公至你与审正南、娄子伯等人处,份直达手中。”公孙珣坦然言道。“而此事非但早已经知晓,还与家母细细讨论过……子衡,其实这就是革新难处所在……你以为你改革,立新政,但其实往后走,新政却总会遇到新问题,这时候无外乎是向前继续改、彻底改,或者废弃新政退回去!不然呢,还能将就着吗?”
吕范也是捻须摇头:“换言之,主公这就是下定决心,要将徭役也同样摊丁入亩?”
“不错!”
“但这样还是有隐忧,君侯应该也知道。”
“自然。”公孙珣叹气道。“口算历来都是铜钱,人年十几个钱,算到田亩之中不过是钱粮两个基本常物之间置换,所以丝毫不觉。而徭役却又复杂多……舂米、筑城、放牧、耕织,想要摊丁入亩,其实还有个杂事杂物归于钱过程!而小民百姓只产粮食,本就缺钱,旦所交之钱变多,那谁来负责粮食、杂物与钱币这个置换,便是个天大问题……归于民间,最终恐怕又要成为豪强以高利控制百姓手段,归于底层官吏,也有些过于权重,单独设吏员,也会增加百姓负担!枣祗能发现这个事情,母亲称赞他是真正实干良吏,也颇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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