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诸侯,俱为时之选,如何独独高看曹操眼呢?”
“因为此事须真英雄方能为之……”刘备坦然答道。“变革新政,统揽中原,最后再与兄公孙文琪决胜沙场……非真英雄怎可能担此任呢?”
“陶徐州,你那表姑父不是英雄吗?”曹操也猛地收敛笑意,却又从酒樽中取出个腌梅子来咀嚼不断。
“家夫人那位姑父若是年轻十岁,却也称得上是半英雄,唯独垂垂老朽,志气渐失,英雄气短,已经不算英雄!”刘备面色平常,缓缓作答。
“孙策那小子呢?”曹操继续睥睨询问。“你不是说他在江上横槊做歌,颇有文台兄遗风吗?”
,皆受挫于内?”
“然也。”
“能继续为之吗?”
“能!”曹操斩钉截铁。“若不能,则何谈匡扶汉室?!匡扶回昔日桓灵之汉室吗?!”
“想也是……其实,若文琪兄、你、并行新政,值此天下丧乱之时,又有谁可以反抗呢?”
“孟德兄何必玩笑,莫说阿策小子,便是咱们文台兄复生,只是用武,不知为政,也只是半英雄而已。”刘备干脆答道。
曹操斟酒再问:“刘景升坐拥六郡,虽时受挫,犹然实力最盛,虎踞荆州,且为天下名士,号称八俊,文武并用,在你这里也不算英雄吗?”
刘备接酒而答:“近日当面仔细观察,其人虽称时之选,却只是平世三公之才,于乱世只是犬,何谈英雄?”
“说起乱世用武,有人就在这城内,刚刚以五千新卒将打得落花流水,岂不算英雄?”曹操随手指向外面。
“吕布匹夫之雄也,登堂入室都不可称,等留之,不过是安刘荆州心而已,何谈英雄?”刘备
“这便是你意思?”曹操盯着依旧喜怒不形于色刘备恍然大悟。“你觉得若能使天下尽行新政,则便是与公孙文琪对决于沙场也无妨?因为无论你二人谁胜谁负,其人之政却能久存?”
“孟德兄说对半!”刘备终于大笑。“即便如此,也无颜与之相对啊……但若如此,或许可以在后方助孟德兄与文琪兄对决于沙场,万得胜,再与孟德兄决死战!请孟德兄放心,你之间虽然不如与兄公孙文琪之间那般紧密,但毕竟是相约托付过妻子……你死后,你妻子备自养之!”
曹操怔半晌,却是举樽与刘备起哈哈大笑,笑眼泪迸出,笑手中酒水洒出酒樽,淋在火锅之上,冒出青烟,笑旁边三人目瞪口呆,却又俱无言语。
“也不知道,玄德贤弟这是看得起呢,还是看不起。”曹操笑许久方才止住岔气趋势,复又连连摇头。“你在此蹉跎许久,放任吕布、刘表、杨彪那些人在那里争吵,始终不愿定下最后事宜,难道就是在下这个决心吗?”
“然也,花许久功夫,仔细观察中原诸侯,可看来看去才发现,只有孟德兄可为此事!”刘备收起笑意,正色而对。“所以今日终于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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