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既灭袁绍,平河北,乃移镇邺城,分州设牧,属卫将军府,天
“是啊,是走运捉波才。”
“然后那日晚上,咱们俩,还有文台兄……还起唱歌,跳舞?”
“兄公孙文琪做词……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孟德兄知道吗?”
“知道什?”
“阿策那家伙,沿途依旧耿耿,走到历阳,临渡江不能返时,却于江上横槊作此歌,凡三遍,才怆然而走……若非此,几乎以为他只是个恋栈权位地盘混小子呢,不料多少还是有几分文台兄英姿!”
仰头而笑,然后随曹操齐齐往前院而去。
果然,走到前院,张飞早已经和曹仁起在院中廊下布置好几案、火锅,大坛带有安利号标志酒水也已经被打开,虽然天冷,且未真正温酒,但隔着飞雪居然能闻到酒香,也是让人愈发生津。
就这样,二人同案,许褚、张飞、曹仁相陪,五人赏雪煮酒吃面含梅皆不误事,倒是难得惬意。
而酒过数樽,眼见着身前大雪愈盛,曹操忽然放下酒樽,时叹气。
刘备面色如常,从容询问:“大好时光,孟德兄何故如此啊?是在忧心汉室呢,还是思及故人?又或是为时事所叹?”
“若能再归彼时该多好?”念及昔日情形,曹操也是时怆然落泪。
“归彼时有什好呢?”刘备缓缓摇头,亲手为对方满上杯。“归彼时便能阻灵帝加赋吗?文绕公、师讳子干公,还有文琪兄,司马叔异公,这些人都拦不住,们能拦住吗?若拦不住灵帝加赋,拦不住凉州俱反,咱们归彼时不也是要重来遭吗?孟德兄总不会以为杀董卓、救何进,这天下就不会崩坏吧?”
曹操愈发黯然:“如何不知天下已经病入膏肓,所言归彼时,不过是思念故人相聚之乐罢。”
“既如此,何不举中原之众降服于邺城呢?”刘备忽然冷不丁问句。“这样非但能与故人常聚,说不得还可以早见天下太平吧?”
……
“皆有之!皆有之!”曹操盘腿随意坐在案后,举樽饮而尽,又将樽中腌梅细细咀嚼番咽下,这才感慨言道。“既忧心于汉室,又思及故人,还感叹时局人生,并着眼于未来……玄德啊,你说为何天下不如意事常八九呢?”
“生于桓灵之间,谁不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刘备依旧不见喜怒。“咱们生下来、长起来,便正看到天下日日崩坏下去,大局日日不好起来,如此局面,还能坐享太平不成?而咱们要做,不就是让后世子孙能够生下来如意事多些吗?”
“说也是。”曹操苦笑时。“大丈夫生于此乱世,不是咱们错,但能不能让子孙不再生长于乱世,那便是们志向。”
“那至于所思故人,莫非也正是想那位?”
“这是自然,记得上次这开怀之时,似乎还是颍川平黄巾,咱们在长社大胜,便在淇水畔大宴,记得当时是玄德你发利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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