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陡然变色,直接撒开马缰,扶刀向前:“老匹夫,你以为不敢杀人吗?”
“将军为什不去杀曹孟德和公孙老夫人呢,反而要迁怒个说实话人?”司马徽依旧面不改色。“而且,将军之前怒杀个少年,为此不得已奋力作战,以至于数万人拼杀于淯水,血流漂橹,今日又怎会再怒杀个老朽呢?若是如此,将军就真无可救药!”
“你言语玄玄乎乎,到底是何意?!”孙坚愤然握刀相询。“你如此清楚出身来历,自然知道读书不多,有什见解尽管说来,有什怨愤尽管直言,再这下去于你都没好处!”
“是错。”司马徽恍然颔首。“其实说白,道左相逢,猜到是孙破虏,在下不免为将军可惜,所以多言几句……唯此而已!”
“可惜什?”孙坚嗤笑不已,却到底是放下握刀之手。“击破吕布、刘磐、蔡瑁、黄忠,如今又刚刚斩黄祖、纪灵,稍作休整,便要南下江夏,捕获袁术……中原大局在,天下大局也在,你个山野匹夫,也来可惜吗?”
处地方,想要去光武庙,得从上山路上前个谷口转入……”
孙坚微微怔,也是不由苦笑:“先生说点都没错,是无知。”
司马徽束手笑而不语,而孙坚见状也觉得无趣,便要牵马出谷去寻光武庙。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之人忽然再问:“孙破虏知道刚才那首歌来由吗?”
孙坚面牵马,面转身,然后缓缓摇头。
“将军何必自欺欺人?”司马徽闻言低头捡起自己盛放桑葚竹筐,然后抱着向前数步。“天下若是只凭刀兵便能取话,那汉高祖为什要约法三章?你此行要来拜祭光武为什要度田天下?此时领袖群雄卫将军为何要抽身建制?这些人都是傻子吗?将军,可惜你便是此处……你在中原四年,而从颍川至南阳,多在你治
“这首歌名为《淯水吟》,说起来还是去年从武关那边传来,据说是曹孟德往长安谒见天子,然后为求自保,上来便以卫将军故友身份拜会卫将军母亲公孙老夫人,并在卫将军府下榻,而这首曲子,便是公孙老夫人所作,教府中歌女专门演唱给曹孟德……”
“竟有此事?”孙坚不免兴趣大增。
“非只如此,长安那边还有传言,说是曹孟德闲谈时说起孙破虏你家人妻子之前皆在他府上,而你独在淯水奋战,这才有此曲……”言至此处,司马徽不由摇头。“换言之,这首曲子,关中、南阳带,士民都暗中议论,说是讲孙破虏你家人,曲中女子也正是贵家吴夫人。”
孙坚跟着连连摇头:“这倒是胡扯……也信家夫人担忧出征,可是前面几句分明有自承命苦,遭遇祸事之言,倒有些被迫用强哀怨意思,如何能是家夫人?”
“这不是正对上吗?”司马徽双手摊。“天下人都知道,孙破虏家吴夫人是抢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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