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到堂前,黄祖回过头来,看看堂上所挂着如今渐渐流行匾额,却不禁驻足冷笑:“念在孙破虏不为难在下份上,在下有件事情想提醒下孙破虏。”
“黄府君请讲。”堂中上首位置孙坚刚刚将古锭刀递给身侧祖茂,闻言却也难得正色。
“这是间民宅!”黄祖努嘴冷笑。“来蔡阳城中时候,见到袁术强占民宅还颇不以为然,因为当日上任江夏时,江夏郡府破旧,不耐在官寺居住,便也借居在当地个商户宅内,结果刘荆州听说后专门与送来百镒黄金,让重修官寺,独不可以官身以据民宅……”
孙坚忽然醒悟,然后面色难堪起来。
“孙破虏,问你,你可曾听说过你那两位义兄弟出行巡视时不去官寺而居于他人宅中吗?”黄祖见状愈发冷笑嘲讽道。“就连韩馥那种公认懦弱之人,昔日在邺城,而邺城宅邸以赵忠旧宅为冠,且赵忠死后
司,最后朝廷派出恰好是黄祖族叔黄琬持节来调解此事。
“光禄大夫持节巡视荆益,其人何在?”念至此,孙坚也不好装糊涂。
“他拒刘荆州招揽,真持节顺流而上去益州调查刘益州谋逆事去。”黄祖坦诚答道。“换言之,们安陆黄氏先与刘焉勾勾搭搭,试图反复,然后主事之人又走之……彼时恰逢公孙氏与袁氏相争于河北,所谓朝廷威权彻底沦丧,族中上下,其实多有震怖,生怕刘荆州会借机将们处置。”
“懂。”孙坚愈发觉得无聊。“他还是念在你们安陆黄氏二世三公面上多加优待,还违背三互法提拔足下担任本郡郡守……”
“你懂个屁!”黄祖勃然大怒。“彼时族中领袖虽然不在,却也是满族高冠振袖之人……唯独黄祖,虽然出身名门,可少时便豪侠任性,只喜欢击剑杀人,后来更只是从军为武夫,州中上下都说玷污家门,族中上下也都不值,便是刘荆州有心收买荆州世族人心,又何曾想过会落到头上?!可唯独刘荆州对说,天下动乱,正要这种人来稳定乡梓!存家门之恩,固然感激,可知遇之恩,黄祖更不能忘!如今你既然破邓县,襄阳危殆,黄祖虽然粗鄙,却怎能放任你轻易全取南阳,从容去攻刘荆州?!你以为是你这种不知恩义卖瓜儿吗?!”
孙坚面无表情,沉默许久,却才缓缓抚刀开口:“是小瞧黄府君,也小瞧纪将军,那事到如今,在下也只有言……降则生,不降则死,如之奈何?”
“在下不怕死。”纪灵坦然而对。
“怕死,”黄祖也干脆而言。“但更怕负刘荆州!求个痛快!”
“善!”孙坚也干脆相对。“爱将蒋公奕死在吕布、黄忠二将之手,至今使心中郁郁,正要借两位首级来祭奠于他……大荣,持古锭刀去,亲自动手,让两位痛快些。”
“多谢孙破虏。”纪灵应半声,不顾被缚,直接转身向堂外而去,而黄祖也随之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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