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来至孙坚所据处大宅之内,上得堂来,祖茂试图让二人下跪,二人却居然全都不跪,祖大荣试图用强,却被孙坚斥退。
“后将军地盘,他自己都不守,你们个部将个客将为什要为他送命呢?”孙文台端坐于上,时好奇。“而今日战败,又有何话说?”
“战败并无话可说。”纪灵浑身狼藉,须发间俱是血污,又被捆缚双手,却昂然而立。“但前问未免可笑……既为人臣,哪里又能为苟且性命而反叛呢?又不是某些人,受人恩却噬人身!”
孙坚干笑声,却并未生气:“后将军恩德不会忘记,所以即便是接下来进取江夏,擒获他,也会好生送到长安,让天子和尚书台来定他罪,而不会擅自问罪……纪将军,你只说这些俗恩小义,可当今这个世道,悖汉室大恩、逆天下大义难道不是后将军吗?他在南阳做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以后将军部属而死,你就不怕死后被人耻笑千载吗?”
纪灵沉默片刻,依旧正色相对:“如今天下大势皆以公孙氏为正,袁氏为逆,如何不知
战争没有结束,孙坚注定要震动华夏表演依旧在沔淯左右继续,而其人既在六月中旬击破邓县刘表军主力,又丧失爱将蒋钦,却居然没有被冲昏头脑,更没有着急强渡沔水攻击襄阳。
原因有三:
个是襄阳城三面环水,面有山,易守难攻之余堪称雄踞沔汉,这种城池围城简单破城难,而刘表在上来南阳被袁术占据情况下选择这座紧挨着南阳边界城作为自己统治核心,绝不是无放矢,贸然渡河,未必就能成功;
其次个,就是孙坚此次虽然大胜,却也真是死伤惨重,士卒疲敝,未必就有余力;
最后个,乃是身后还有别敌人没有清除掉……黄祖和袁术合兵万五千就在侧翼淯水东岸,总是要防着。
于是乎,在留下侄子孙贲引兵三千驻守要害之地邓县之后,六月下旬,足足在新野、朝阳带休整十来日孙坚,在等到后续粮草、军资以及部分辅兵到达以后,方才整备出万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堂而皇之渡过淯水,直扑蔡阳!
蔡阳城中,袁术、黄祖其实早就因为邓县之败为之丧胆,所以明明手中还有万五千之众,却始终没有尝试渡河去攻击孙坚疲兵,反而坐视对方休整完全。
不过有意思事情是,临到此时,黄祖却并没有转回江夏……反而是袁术跑,这位后将军扔下蔡阳城独自逃去江夏,只留下手下大将纪灵率残部随江夏太守黄祖举众迎敌而已。
答案不必多言,双方军队虽然数量上可能黄祖军还要占优些,可将领质量、士卒经验、全军士气却根本不是回事,更不要说此战名义上主帅袁术弃军而走!
故此,此消彼长之下,黄祖、纪灵所领之军几乎是触即溃,而黄祖与纪灵二将也被并擒获,继而押解到沦陷蔡阳城中,缚到孙坚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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