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于孙文台所部气力到底有多足。”吕布立在城上,遥遥指向城下漆黑片中声音嘈杂营盘而言。“雨势如此,之前又多有哨骑探查整日,都是做不得假,那孙文台夜袭至此,必然是付出极大代价,兵马也必然疲敝至极,此时全靠股得手气势在强战……而若是开始便不照明,不开门纳溃兵,任由兵马于雨夜中乱战,说不定巨大牺牲之下,先撑不住反而是孙文台兵马。而说足下不该举火,便在于此,你这做,反而是催促还有建制和战斗力后营兵马放弃抵抗,纷纷入城。”
蔡瑁时恍然,却是赶紧再度相询:“那此时是该熄火吗?”
“不必,”吕布摇头不止。“动身时便知道,外面败局已定,再熄火徒然无益……但要关城门,让败军顺城而走,后营维持建制部队早就进来,此时全是溃兵,而溃兵再多也无用处,反而动摇城中军心。”
耳畔满是‘杀吕布’之声,蔡瑁当然信任对方,于是当即下令:“速关城门,令新来溃兵绕城到西面躲避!”
“而第二个关键,便在于此城。”吕布等对方下令完毕,方才不急不缓,从容言道。“夜袭如此,城外大局不可收拾,此城已经成为唯依仗……之前就说,敌众定疲敝……若此城能够撑到天明,届时孙文台虽胜,兵马却已经到强弩之末,而彼时城中只要有生
来没信任过任何人……所以,他才将自己卢马养在军帐里;所以,明明贾诩扣下他妻子女儿,许久未见温柔乡,可蔡瑁让他留在城中时他还是顶着醉意回到潮湿城外军营中。
因为,昔日横行天下世之虓虎吕奉先是准备随时跑路。
这种感觉太糟糕!
但越是如此,吕奉先就越要谨慎,就越要保住本钱,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取得立足之地,才能不再居于人下!
唯独乱世之中,区区八百骑兵,如何能在这些动辄出动数万大军诸侯中间立足呢?只能说任重而道远。
另边,城中蔡瑁也并非无能之辈,城外军营大溃,他也立即做出反应,于是城头上顶着呛人青烟燃起火盆、火把,无数油料、燃料甚至包括食用油全都被不惜代价搬出来,火炬熊熊,倒是为城外军营中溃兵竖起座明灯。
“蔡君是担心外面荆州士卒溃不够快吗?”守门之人奉命开门纳兵,见到吕布自然也认得,而吕奉先单骑入得城来,却是径直登城寻到蔡瑁。
“温侯务必教!”蔡瑁身为世家子弟,基本素质还是有,可百战方出名将,他学问再高、锻炼再多也不可能如吕布这般从容。“点火是错吗?”
“说错固然是错,但也无所谓。”吕布全身甲胄,缓步而来,从容言道。“荆州兵虽然兵员颇优,却并无多少大战经验,之前新野战便是因此而败,而这次既然被夜袭得手,便几乎无幸理……但此战败局之中却有两个逆转关键。”
“温侯速速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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