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问死人不问活人,言道德不言实物!”公孙珣终于去看对方,却是愈发大怒。“青州两次大乱皆起于黄巾,而所谓青徐黄巾名为黄巾,实为贫民受迫至极,不得已聚集为匪,伪作旗号而已,岂是真正造反?袁绍入青州,你只让他收黄巾乱后骨殖,为何不劝他优容黄巾降卒,以至于今日复叛?!还有此次所言,便是安抚民政、收拾流离,难道不该从清查户口开始吗?户口、人口都弄不清楚,怎救其涂炭?!而且青州黄巾数十万众再度为乱山中,曹操更是趁机吞并州郡,此时都在看举止,观动向,若不展示威仪,怎收降黄巾、震慑曹孟德?!”
崔琰时憋住,周围诸人也纷纷肃然以对,而台下夏侯渊与毛阶更是面面相觑。
稍作片刻,旁边郑玄刚要开口劝解,却不料公孙珣越说越怒,居然直接起身脚踹翻身前大案,却是再呼人:“至于存问风俗……韩义公呢?!”
韩当慌忙扶刀出列下拜。
“你告诉他,十七载前,你随第次出辽西求学卢师于緱氏,途中到冀州做什?”公孙珣以手指崔琰,怒目而问。
复生、卢师亲至,起为你求饶,也绕不得你!”
座中时寂静如野,便是郑玄也懵在当场,而身侧两个童子更是有些被吓住意思。
“不关你们小子事情。”公孙珣回过头来,好言宽慰。“阿定带卢毓先行回城……你父稍晚便归。”
公孙定反应过来,和卢毓起俯首行礼,然后便在郑玄等人沉默注视下转身离去……然后自有义从随行护佑。
待到两个介于少年与童子身份小子转身离去,席中诸人方才渐渐将注意力集中到场中此事最核心三人身上——正是卫将军公孙珣、关东古文儒宗郑玄,与郑玄高足兼卫将军战俘清河崔琰。
“回禀君候!”韩当当即回复。“十七载前,君候与卫尉、镇西将军、刘豫州、长安令等同窗自幽州往河南而去,乃是
平心而论,莫说是普通将佐、官吏,便是卫将军府几位核心幕属此时也有些发懵……公孙珣已经来到济南数日,吕范等人早就做过汇报、沟通,这些幕僚们还以为即便是战俘事出岔子也只会出在许攸、郭图二人身上,却万万没想到是崔琰。
实际上,面对如此情形,同为战俘许攸和郭图也颇为意外。
“在下实在不知道卫将军为何对在下有如此成见,竟至于专门设伏……”崔琰缓许久方才重新开口,却是姿态昂扬,声音洪亮。“崔某所言,俱出自公心,绝无邀名买直之意……”
“你虽无邀名买直之意,却有其实!”公孙珣打断对方凛然对道。“且正是如此自以为是,方才真正可憎、可笑!至于为何专门设伏于你,乃是当日你见袁本初时便有类似举止,便猜到你秉性难改!”
“可在下所言,哪里错呢?”崔琰站起身来,继续昂然抗辩。“当日劝谏袁车骑收拢掩埋道旁骨殖,今日劝将军先存问风俗,再拯救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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