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图弹弹衣袖,先行开口,却显得颇有风度,好像刚刚二人根本没有争吵般。“他真能杀们不成?而若不能杀们,何妨趁大权在手,与们份活命之恩?若如此,将来们谁不对他感激涕零,他总幕府之位岂不是坐更稳?”
“郭公则,你这种两面三刀之人,便是真救你命你又如何能真心感激人家?”许攸坐在原位动不动,却根本不给对方面子。“袁本初与你何等知遇之恩,你不也是匆匆将他卖吗?前日才知道为何清河路上兵马溃如此之快,三万之众,竟然被你带到博平,然后举卖出……如此大功,怪不得吕子衡都不好直接杀你。”
“许子远,事到如今咱们都是条船上人,要生都生,要死都死,为何还要如此咄咄相逼?”郭图也终于忍耐不住。“你不就是陪袁车骑走最后程吗?最后不也降吗?你若殉死,自然敬你三分……”
“若殉死,你必然心中得意暗讽……就为此事,就绝不会殉死于当场!”许攸拢手反嘲。“而且,谁和你条船?”
“你以为你跟卫将军有私交便如何吗?”郭图冷冷而言,却是直接拂袖起身相对。“卫将军须不在此处,此处做主乃是吕子衡!而吕子衡再怎有权却也只是臣,而为臣便要考虑同僚心态,为臣便威望终只是借来,他今日疑难便在于此!而你呢?你当日向魏越借道以至于其人被锦杀事,早已经恶北地大军上下将领、元从重臣,乃至于幽并出身之众……若非此地众人荣俱荣,损俱损,哪里有你活路?你路跟来至此,没有无意落水或是被马蹄无意踩死,已经是卫将军和吕子衡治军严禁!直言吧……便是你此番真活下来,以你当日所为,也迟早会死于非命!”
“郭贼……虽不知道是何下场,但你也不要想有个好下场。”许攸依然端坐,丝毫不让。“你这个人算是看透,虽然智谋出众、才气逼人,处理其律法、后勤来井井有条,可你太贪权……而且也懂你,你们郭氏在颍川虽然是大姓,但颍川世族太多,比你强人才也太多,囿于出身、声望、能力,若以常论,你这辈子都难为任两千石,所以你才渐渐学不择手段,视同僚、上司、友人皆为进身之阶!袁本初势大时,你便想着如何排挤同僚,取他信重,袁本初大势崩塌时你便连他都并视为踩踏之物,可你想过没有,如此举止,焉能容于北地众人,你当他们是傻子吗?”
“你因贪权便呼郭贼,可否为你贪钱呼你声许贼?”郭图居然不怒。“只有你人懂他人吗?你生于南阳繁华之处,自幼游于宛洛之中,面是自己苦读圣贤书,却因党锢难展抱负;面眼见公族权贵坐享高位,却只是腐化无度……而耳濡目染之下,你面助袁本初图谋阉宦,以求有朝日施展心中所学;面却早早看出大势无望,天下将倾,所以醉心于财货宝物……论及不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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