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主公想想这营州位置,不正是处在河北腹心之中吗?”关靖摇头叹道。“四面被围,南面关羽,北面公孙范,西面董昭,东面隔海相对辽东,不是与主公有间隙之人,便是卫将军最趁手心腹与倚重之人……这是要看死主公意思!”
“……”公孙瓒时恍惚。
“所以,主公只要真没有再起雄心意思,这个营州牧反而能让卫将军放心……而且主公想想,你昔日趁乱而起也不过是半个营州,还半年就被击退,何如这个州牧来痛快?中两千石,履河北最富四郡,还要如何?这是人臣极致!也是宗族兄弟极致!何必还要纠结这些兵权呢?”
“去高阳,总有个营州
后日,作为公孙瓒最贴心心腹,在后方易县坐镇主持后勤关靖也坐不住,关士起单骑而来,直接入营劝说自家主公南行面谒公孙珣。
“主公到底在犯什糊涂?!”关靖甫入帐便声泪俱下。“这时候是闹别扭时候吗?从大局而言,袁绍都死,卫将军最起码已经全取河北之地,当年世祖光武皇帝取河北后还没有三辅呢,就直接称帝,主公有什资格与卫将军相抗?而从小局而言,此时军心不稳不说,便是此地军心尚在,那张颌领数千兵马在鄚县就直与们不相上下,更不用提卫将军率五千步骑在高阳为他撑腰!”
“就是气他欺人太甚!”当着关士起面,公孙瓒倒是无遮无掩,其人侧身坐在后帐榻上,侧过脸去,愤愤难平。“毕竟是长兄,从他生下来便是他长兄,三四十年兄弟,总要与留些面子吧?以如此姿态唤,此处数千骑士俱皆目睹,将来如何还能领兵?”
“如在下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卫将军意思。”关靖赶紧肃容向前以对。“还请主公不要自误。”
公孙瓒陡然醒悟,回头相对:“你是说,他本就要夺兵权?”
“主公糊涂!”关靖见状真心无奈,只能继续走到榻前言道。“毕竟主公之前有过割据之实,他如何会让主公真再握有这多骑兵?”
“可若没兵权,又能做什?”公孙瓒回过神来,却又有些黯然。“说到底,只是武将……不能上阵,还能如何?”
“还有营州牧!”关靖赶紧擦擦满是泪痕脸,正色相对。“之前卫将军分州设牧,独独营州牧空置,所有人都认为是留给主公,在下也以为如此……可主公想过没有,为什是营州牧?”
“这不是顺理成章吗?”公孙瓒在榻上摊手而言。“本就在河间作战,又曾在渤海多年……”言至此处,公孙瓒却又眉头紧皱。“士起,恕直言,如今他忌惮到这个地步,如何还会让留在营州这种好地方?恐怕去也没有这个州牧印绶等!”
“主公……正是因为忌惮,卫将军才会将主公留在营州。”关靖再度上前贴近对方。“如所料不差,到高阳,必然有这个任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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