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就差明摆着告诉公孙瓒,他这位河北九州之主信重张颌这个降将胜过信重你这个易水畔大兄!
公孙瓒性格执拗是出名,所以时间心里别扭下来,竟然无人能劝得住,而公孙珣也不着急,只是在高阳安静相候……而不过两三日内,公孙伯圭便压力剧增,军中从议论纷纷发展到群情汹汹,到后来,甚至有人当面质问公孙瓒是否‘图谋不轨’?!
对于这些幽州出身军士而言,是不敢想象在这种大局下与公孙珣为敌,更重要是,如今对面张颌都降,自己这些人却反而不清不楚,这算谁过错?!
公孙瓒心里当然不服,但他手中唯倚仗便是这支兵马,事到如今也不好压制军中声音,只能愈发气闷。
而到三月最
前锋,你之间本来该是君臣相得,互相成就!西征董卓时候会轻松许多,你也不至于堂堂个河北名将如今趴在地上哭跟个稚童般……但怎就又成降将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军中素重资历,你这人资格是有,可却缺太多历,你没有西征之苦,少平河北之功,将来让怎重用你?”
张颌赶紧伏地再答:“末将愚钝,不识天命……如今能全乡梓旧部平安,已经知足,不敢再求功名!”
“还是要求。”公孙珣面按住对方肩膀微微用力,面仰头看天。“不然你这身本事岂不是可惜?现在都还记得滹沱河畔你雄姿啊……等哭完,帮做件事如何?”
张晟还好,张既、莫户袧二人却是齐齐心中暗动。
“愿听君侯吩咐!”张颌即刻含泪叩首于廊。
数日不提,三月廿七日,早已经得知公孙珣绕道高阳公孙瓒忽然于易水畔闻讯,说是鄚县各处齐齐易帜,更有白马骑兵往来鄚城,却只能面色铁青,无可奈何。
而等到廿八日,数骑白马北上易水,更是带来据说仍在高阳公孙珣封信——这封信跟之前给张颌样短,只有区区‘大兄速来’四字而已,唯独多卫将军大印而已。
公孙瓒气急败坏,干脆使性子不去,却遭遇到和张颌之前样困境……军中上下,稍微有些想法明白人,从田楷到众幽州出身军官纷纷主动询问‘卫将军军令’,田楷更是私下相劝,让公孙瓒早早去面谒公孙珣,以定君臣之分。
须知,公孙伯圭不是蠢货,或者说他早在梁期之战后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其人却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会是以这种方式来进行……他以为,在攻破鄚城后公孙珣会有个营州牧诏书与个将军印绶起入城,届时双方含含糊糊就把之前自己拉杆子单干事情给抹过去,岂不皆大欢喜?
然而,如今公孙珣不顾他辛苦年在此与张颌作战,竟然直接绕后先行招降张颌,然后纸加卫将军印书信便要将他孤身召去原本敌后所在……如此举动,说句不好听,不给公孙瓒留战功来下台阶倒也罢,关键是这完全算提防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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