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边鄙匹夫!”公孙珣巍然不动,凛然呵斥。“素来为中原士人不值,可值此国家昏乱之际,这个匹夫若不提刀廓清河北,使半个天下重归正轨,难道要放任他战乱纷纷,瘟疫饥馁横行吗?而你从少年时便负刀相从,实为元勋,既理事,无论大小宽窄,身侧岂能无你席之地?!你们其余人,皆是如此!”
韩当叩首于地,不敢再言,周围人也纷纷出列,凛然拱手。
“同样道理,”公孙珣环视左右,从容言道。“今日既然定分,便干脆些……娄圭,还有在长安王修,既然是卫将军府臣,便不可越矩,三人皆如正南去赵相般,去将军号!”
娄圭不敢多言,赶紧与韩当起俯身称命,口称主公。
“其余诸军师中郎将……”公孙珣目光扫过田丰与荀攸,放缓语气道。“亦当如此,当表奏朝廷,加军师部为将军府直属,诸军师改六百石,直属于幕府,但可上表朝廷,以诸军师大功,额外加侍中衔,以示尊重!”
都是记在心里,但战事尚在,袁绍尚存,这时候不适合论功行赏,你们封赏等战后再论,唯独益德……可加个正经将军号,以示尊重,你们和益德仔细商议下,论个好名号上表。”
徐荣、高顺还有军中诸多军官立即俯身称是,口称不敢,张飞微微怔,也没有多少言语,便俯身称是。
“其八,免审配赵相职……发为白身……”公孙珣从诸多军官身上收回目光,却是望着审配笑起来。“义公也是,夺将军号,改为黒绶铜印。”
韩当早有准备不提,而审配情知还有任命,却依旧丝不苟,严肃俯身称命。
公孙珣见状放下手中刀子,上前扶住审配:“再请辟正南于卫将军府,为从事中郎……可否?”
荀攸缓缓称命,田丰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怎说,因为他和所有军师样,身上都早就有卫将军府曹掾职司,早就算是公孙珣私臣,于是也只好俯身称命。
“事情就到这里。”公孙珣望着帐中乌压压人头,复又看向辛苦记录完毕王象,不由悠悠叹。“羲
审配终于抬起头,却是干脆应声:“自洛阳相随,凡十三载,臣名为大臣,实为主公私属,此番方为名正言顺。”
公孙珣缓缓颔首,扶着身前之人声感叹:“确实如此……那也就不矫情!”
言罢,其人撒开手,回到位中,扬声而言:“此番北归,凡河北军国重事,无论公孙镇北、镇西,河北、河南七州州牧,尽数统于卫将军府……仿关中故事,以长史吕范为主,从事中郎审配、娄圭,司马韩当三人为副,总统切!袁绍生死,地方军管民生,临阵进退赏黜,皆四人为之,若有见解分歧,子衡人可当二,帐中自定!”
饶是吕范等人早有预料,却只以为是负责追击袁绍,实在未曾想到会是如此大权责,所以个个慌乱……
韩当最是不堪,其人干脆俯身请辞:“臣边鄙匹夫,不得当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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