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看似性情分明,但实际上却都是回事!地方上,都觉得这地方事情应该是自己做主;袁绍身侧,都觉这中枢事该自己来为!”
荀攸声叹气:“属下明白……陈宫既死,袁绍身旁权责空缺,兖州、冀州,南阳、颍川,诸派系之间不争也得争,这与他们首领能否看重大局无关;这正如鞠义之事,便是兵败之后,军心涣散,便是没有鞠义武夫难制,也有其他将领渐失畏惧之心。总之,既然兵败,袁军便会失控离散,这就自然有用反间之策缝隙。”
“不错,在听说鞠义在邺城举止之前,便以公达名义让人给郭图送咱们军情布置。”公孙珣望着明显怔住荀攸微微笑道。“因为知道,但凡袁军内部生出间隙,无论谁占上风,坏事者必然是郭公则,其人必然会助臂之力……还望公达不要怪擅自处置。”
荀攸回过神来,时苦笑。
“还有多少人讣告未写完?”公孙珣忽然扭头向那边同样发愣几个小子询问道。
“还余六百人整,明日便能书写完毕。”杨修脱口而出。
“分百个与公达。”公孙珣幽幽叹道。“公达文笔不是你们能比……”
荀攸俯身称命。
……
“汉末,本朝太祖既锦杀魏越,心中思过往,郁郁难平。时贾逵、杨修、法正俱在军中,私论此事。逵曰:‘君侯为大事者也,不以私情而徇,而以重赏为恩威。’正对曰:‘君侯固为大事者,然未必以情论,十万大军猬集,诸将军在侧,今日不刑魏将军,将来何以存诸将军?’修哂曰:‘谬矣,昨日理军报,见君侯亲书焦校尉家人做唁,不杀魏将军,何以对焦校尉?’众默然。及晚,正出首告修窥军书,太祖怒,并笞十,令书全军唁讣。”——《世说新语》·谗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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