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闲话?”原本捻须而笑郭图忽然凛然起来。“今日许子远在堂中,就差骂出来咱们颍川诸人于时局而言皆是废物这话来!这种情形下,难道还怕人说闲话?!还有你在这里瞎忙,到底有什意思?难道不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辛评沉默以对,辛毗原本要说话,但见到自家兄长沉默,却也只好将话咽回去。
“辛仲治,你莫要装样!”郭图愈发气急。“谁都知道如今这个局势下,在魏郡这个地方,咱们颍川人已经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你今日如此辛苦,也绝不可能真夺来主事之权……逢纪这人果而无用,注定不能执掌大局,主公用他不过是堵兖州人嘴罢,待邺城夺回后,必然是沮授以大功与河北本人身份接手总幕府之任!”
辛评终于开口,却依旧从容:“沮公与才能过人,忠贞有度,兼有志气,而且正如你所言,他是如今河北本地人天然领袖,正该为此任。所以若他来总揽明公幕府,在下是心服口服。”
“足下少说个理由。
刚刚兼并薛房部……前后夹攻,三人齐力,定能成功!”
袁绍毫不迟疑,转身对着最近程武便是拜,程武吓得面色惨白,直接在地上大礼回过去。至于李进与沮授,各自叹气之余瞥眼坐在角落里许攸,却又赶紧抢在袁绍之前俯身回拜。
堂中大议就此结束,且不提看到线生机袁绍毫不迟疑,即刻行动开来。只说这日晚间,作为车骑将军府主簿,在军中权力极大郭图却是孤身人,拎着壶浊酒,来见梁期城中实际主管者辛评。
当然,战败之后,梁期城内外纷乱……虽然此地作为之前袁军大本营多有准备和贮存,但伤兵、溃兵安置,建制、组织恢复,都是麻烦事。更别说此时公孙珣大军左右包抄,鞠义在邺城乱折腾,都是公开着来,根本瞒不住,以至于城中惊慌情绪愈发明显。
所以,辛评直忙到子时之后方才满身疲惫回到城中居所之中。
不过,郭图似乎也知道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私下见到辛评,倒是直从容,壶浊酒配上足足两顿四碗烂肉面,已经被他喝光,反而弄陪坐辛毗多少有些不安。
“公则此来可有事情?”辛评见到郭图,却只是副不以为意意思,其人先去净面洗手,然后又慢慢吃碗烂肉面,复又整理干净、撤下碗筷,方才从容在后厅中与对方隔案相对。
而辛毗则在侧面坐下相陪。
“就是因为没事情,方才来寻旧人……说起来,咱们从十几岁在郡中陈公那里相识算起,居然已经有快二三十年交情。乱世当中,二十余载旧识,又同在异乡为异客,仲治难道要赶吗?”郭图满脸戏谑。
辛评闻言也声叹气:“公则来寻,什时候都行,但非常时期,军务繁忙,你又是车骑将军府主簿,与其在这里坐晚上,还不如当时随起整饬下军务……也省被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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