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件事,也就是公孙文琪大包抄之举,们此时其实并无任何应对之法,这是因为军官士卒全都惶恐惊吓、军心沮丧、士气低落,根本没法出兵;而且便是想出兵应对,也绕不开身后邺城以作转圜根基!”许攸也不出列,也不起身,只是兀自而言。“所以,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得已,只能先抛下……”
“那后二者呢?”得到兄长示意,立在许攸不远辛毗忽然回头询问。“敢问子远兄,谁先谁后?”
“后两事其实是个相互纠缠死局。”许攸冷冷瞥辛毗眼,继续言道。“想要处置鞠义,夺回邺城,不管是打仗还是威吓,都必须要
梁期城中,袁军高层汇集堂,虽然公孙珣放回大量被俘文吏与军官,使得此处人满为患,但气氛却比前几日兵败回来以后还要不堪。
“事情就是这样。”堂中袁绍身侧,辛评手持份卷宗,面色阴沉,正‘代替’尚在安平逢纪主持着这次军议。“当此危难之时,咱们有三件事不得不处置……个是白马贼发兵两翼,竟然是要包裹整个魏郡,将们并吞下;个是鞠义这厮忽然反复,占据邺城;最后个乃是从前二者引申出事情,军新败,人心沮丧,何以重振?而若不重振,又有什法子去应对前两事呢?”
“所谓疾风知劲草,危难之时更见诚臣,大家都说说吧!”车骑将军袁绍衣着整齐华丽,颇显抖擞,却又不知为何微微扶额,此时待辛评甫说完,其人便干脆催促,好像颇显不耐。
话说,疾风知劲草之语,乃是语出汉世祖光武帝刘秀,是他称赞功臣王霸言语,彼时刘秀在昆阳之战后受到排挤,孤身北上河北,身侧颍川旧将纷纷离去,邓禹、冯异那些人或是提前出发去探路,或是尚未跟来,刘秀环顾左右,身侧萧索到极致,唯独王霸原本是在家休养,此时却反而抛家弃父、孤身来随,而光武感动之余便对后者说出这句话。
后来王霸以狱吏之身位列后汉开国功臣之列,世间公论,其人就是靠个‘奉主以诚,事主以忠’而已。
至于这个时候袁绍用这个典故,个是自比光武,不坠志气,提醒所有人他还是有资本和实力,提醒将来路还很长,他未必不能翻盘;个是勉励所有人,这个时候是他最危难时候,此时谨守臣节之人他是绝不会忘记;当然,还有层警告意思,自然就不必多言……总之,这个典故此时用来,极为贴切。
而果然,此言出,原本沉闷大堂上,众人却是不好不再说话,前列数人更是稍作犹豫便准备出列。
“凡事有先后,凡举有轻重。”就在此时,倒是队列之外,做在堂前角落里人忽然直接扬声作答。“这三件事情是有因果和权重,不能乱顺序……”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正是许攸。
“子远不妨直言。”袁绍闭目扶额,直接出声……其人不用去看,便听出这个相随自己十六年‘奔走之友’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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