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袁绍竟然败而亡!”望着隆隆而至,却又不慌不忙四面包抄骑兵身影,袁本初已然绝望。
“闭嘴!低头!”马蹄嘈杂声中,许子远忽然拽着袁绍压低声音言道。“不要出声……来人巧合,此事或许还能成!吕翔藏好他!”
袁绍茫然不解,却还是被旁边吕翔顺势强行按下身子。
而与此同时,许攸居然直接出阵,扬声向前去:“前方可是许攸洛中故人魏越将军?!”
对面明显怔,却又不由失笑,然后直接下马:“原来是许先生吗?这倒是大功件!”
笑?”
“袁车骑,此时是说这个时候吗?”同样狼狈许攸脱下靴子倒掉其中烂泥污水后,却是忍不住坐在地上愤然呵斥。“今日事情已经够多……趁着附近没有追兵,咱们速速回梁期城才是!”
袁绍叹口气,不由颔首。
“子远何必慌张?事到如今,早步未必就能逃脱,晚步未必就不能入城。”出乎意料,左肋擦伤,可能肋骨也断,此时只能扶着肋部勉强说话沮授却是显得不以为然。“而今日临阵见那多死相,以身后事而论,稍作整理又何妨?须知,君子可死不可免冠。”
众人时沉默……沮授这话虽然有些不中听,而且有些不吉利,却也是等实话,此时危险并未真正解除,旦离开这个芦苇荡,平地之上,再遇到敌军,那谁都不好说有什结果。
“大功个屁!”许攸继续向前,并粗,bao呵斥。“你擒有何功劳?无外乎是换来人日日夜夜在公孙文琪身侧进言说你这人贪财好色,粗鲁无文,不足大用罢……”
魏越不由大笑:“许先生何至于此啊?而且若是将先生擒拿回去,君侯想来也不会信你……”
“这不是他信不信事情,而是说你这人是否在真不贪财好色,而且你家君侯到底知不知道你贪财好色?”许攸说话间已经来到对方身侧,却又上前直接握住对方手,然后压低声音。“子度,借步说话……”
魏越不以为意,直接下令部队小心警戒,不许擅动,然后便与对方起走数十步以作避让:“子远先生请说。”
实际上,就连许攸黯然之余也未做反驳……他之前也只是单单不耐袁绍与郭图,故意发泄而已。
就这样,众人沉默着整理衣冠,等到又过段时间,眼瞅着东面路上并未有多少火光,这众袁军灵魂人物才终于不再犹豫,聚起些许残兵,相互扶持着起身向东面匆匆而去。
但行不过数里,瑟瑟秋风之中,却忽然间地面微颤,然后暮色中马蹄急促,很明显是队敌军骑兵故意未带火把,专程在原野中等待猎物……此时发现动静,径直而来!
而须臾之后,夜风之中,干脆传来敌将兴奋言语:“就知道今夜侯在此处能发利市!尔等之前居然不信?”
袁绍以下,众人纷纷失色,但此时甲胄全无,连环首刀也无几把,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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