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起来,战场范围因为对溃兵追逐变得更大更广,虽然依旧屡有俘获、斩杀之事被确认,但却并未闻得袁绍行踪。对此,公孙珣等人早已经默认对方成功逃回到城中,然而他们不知道是,梁期城中,驻守在此辛评却也早已经心乱如麻——因为袁绍至今未还!
非只如此,郭图、沮授、许攸,这三个重要人物皆没有讯息!个不好,对于袁氏阵营而言,这简直要满盘皆输!
……
“汉末,沮宗为太祖曹掾,得信重,其兄沮授、侄沮鹄为袁绍部将,亦重。及太祖与袁绍战,沮氏兄弟、叔侄俱在。阵中,庞德手斩级,不知是鹄。战罢之后,宗寻兄、侄踪迹,众人皆言鹄死而不得其首。德闻之,于鞬中出头,宗见之而失色。德谢宗,宗曰:‘此虽侄,却从袁贼。为国讨贼,卿何谢之?’乃止。及宗持头归帐,嚎啕难止,左右皆叹。”——《世说新语》·尤悔篇
,反而死伤惨重,在下乃是存丝保全之意。而又为何求死?倒不仅仅是要回报袁车骑知遇之恩,也是担忧邺城家人、兖州宗族安危……为大将而降,罪莫大焉,怎能不忧虑家族?”
公孙珣长叹声,并未多言,而其人目光扫过身后神色各异审配、田丰、董昭等人后,却又朝着个侍卫稍作示意,这名侍卫见状也在马上稍作翻腾,却是从革囊中取出个签筒,然后小心奉上。
“替你抽吧!”公孙珣接过签筒,翻身下马,直接对于禁随意言道。“可否?”
夕阳下,于禁微微怔,然后倒也没有太多紧张之意:“劳烦卫将军!”
“真不怕死吗?”公孙珣捏出根签子,稍看眼,却继续握在手中,反而继续问道……他愈发觉得此人有意思。
“怕死,但大丈夫生于世,终不能只为己而生!”于禁低头感叹言道。“还要多谢卫将军亲手送罪将程……”
“哪有时间专程送你?”公孙珣摊开手来,只见个生签赫然在此,然后其人扔下竹签,拔出腰中断刃,直接割断对方身上绳索。“十抽杀,并非是死签……你走吧!”
于禁愣在当场,周围人也多少茫然……因为刚刚所有人都以为公孙珣要借着‘军法’直接杀掉于禁。
“有什好疑虑,战场之上,莫非只有你能活人吗?”公孙珣低头插好断刃,然后回身上马,显得不以为然。“先去俘虏营中住日,明日便回梁期城吧!把今日事情大略说给你同僚听,就说感你既爱护士卒又不愿仕二主忠仁之心,亲手放你回去……袁本初若是知道你是被亲手放回,虽然疑你,却也不会治罪于你,他这人绝不想在面前丢份子!”
于禁长呼口气,然后俯身拜,却是释然随押解士卒下去……千古艰难惟死,接受强者宽宏而活下去并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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