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相安无事,第二日,双方酣战继续,邯郸城头上开始堆砌砖石木楼,这让垒土山袁军颇为受制,不过审配却也遥遥望见城下起砲工地,面色更加阴沉……垒土山不是日能成,石砲也非日能成,但强如关羽受伤与鞠义不计死伤拼死阻拦,还有双方各自不顾常理俗礼限制,各显手段,都无疑表明,战事进入到个新阶段。
第三日,袁军第次登上城头,虽然立即被撵下,但还是极大振奋袁军士气。
第四日,辛评主持挖地道举动被迫自己中途停止,因为秋日河北水系丰沛,整个地下水线过高,他们轻易挖到泉眼,然后地道垮淹没塌,死伤数十人。
第五日,土山率先越过
取财货,何况是诸侯王居所呢?
与此同时,袁军大营中,中军大帐内,虽然没有军议,袁绍也在外面亲自巡视营地,但此处却还是片繁忙景象,总揽幕府陈公台端坐在主位侧下方,而数十名车骑将军府幕僚,包括不领兵郭图等人,也全都列坐两旁处置公文……毕竟,邯郸这里十万大军不止,还有三州各郡县民夫、粮草输运,以及所谓日常州事,全要聚拢于此,袁绍怎可能亲力亲为?
“何事?”陈宫刚刚检视遍郭图汇总送来伤亡报告,写下姓名,盖上印鉴,然后将文书收起,但抬头却发现郭公则依旧立在身前,也是立即冷冷反问。
“回禀长史。”郭图知道对方厌恶自己,所以哂笑声,干脆直言。“有事要与长史汇报……许子远派人去挖坟去!而早在青州时,长史尚未入幕之时,主公便有明文公告,严禁军士卒侵犯陵寝……”
“知道……”陈宫边低头收拾公文边冷冷作答。
“长史知道这个法令最好不过……”
“是说,许子远去挖附近坟墓事已经知道。”陈宫凛然对道。“以为并不违反法度……邯郸乃是古都,周边陵寝非富即贵,里面建材也多是上好木料,审正南早在第次围城之前便将附近大木尽数伐倒运回城内使用,而军木料器械多是从身后梁期运来,费时费力,故此,许子远之前建议同时起石砲以攻城时,因为人力有余木料不足,所以就许他就地取材,不可以吗?”
“多少有违道义吧?”怔半晌,郭图方才嗤笑对道。
“若是白马贼得胜,你们郭氏灭族,你郭公则被斩首示众,便不须担忧什道义……反倒是许子远,其人与白马贼多年旧友,说不定还能端坐在上,点评下你首级呢!”陈宫边说边复又取来张公文仔细审阅,唯独口中不停。“郭公则,大敌当前,只望足下即刻去做你自己事情,安心奉公……否则,定向主公请命,先斩足下这个事到如今还在乱军心小人!须知道,主公幕中有才无德之人不少,但却只有你人是真正不顾大局短视可笑之辈!”
郭图愤然拂袖而走,陈宫却理都不理,而是继续低头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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