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许攸骂太过分,饶是袁本
九月十,深夜之中,梁期城内,与妻子刘氏,还有少子袁尚同塌而眠袁绍是被人小心从榻上叫醒——侍卫通过侍女来报,许攸来到城中,死活要立即面谒袁车骑。
对此,已经长出不少头发袁绍只能声叹气,却还是即刻起身召见,俨然对许攸到来早有预料……这倒是可以理解,想那张益德数日前便搂草打兔子般顺手把魏郡所属曲梁城给拿下,只在数十里外梁期城中屯驻袁绍如何能不知?而曲梁既失,则许子远在钜鹿功败垂成便是意料之中事情,此番匆匆回来请罪更是理所当然。
只是没人想到这厮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急迫罢!
于是乎,深夜之中,体恤下属袁本初强打精神,只是披上件外套,便匆匆来到后堂,而其人眼见着许子远眼窝深陷、满身风尘,外加神色匆匆,举止失措,平日风采半点全无,心中怨愤之气倒是立即消七八分。
然而,袁绍是心下软,但其人尚未来得及坐下身来开口安慰句,另边,许子远得见对方,却反而直接上前拽住自家这位袁车骑衣袖,并语出惊人:
“明公速速发兵邯郸,否则沮公与与韩将军处两万大军不保!而且公孙文琪已经到河北,此时正在集结兵马,陈公台太行剿匪,隔山塞其后之策已然无能,趁着最后战机,发全军再围次邯郸才是正策!”
袁绍坐在堂上怔片刻,方才对拽着自己衣袖不动这位心腹声冷笑:“子远,钜鹿那边本没有怪罪你意思,你也不必为脱罪乱说话……这边消息还是有些,无外乎是张益德忽然过来,其人勇猛堪称万人敌,所以能轻松靠郡卒扫荡你那些地方宗贼而已,乌合之众乱斗于郡中,如何便能威胁到沮公与处局势?”
“本初以为是为脱罪才在此虚言恫吓吗?”许子远勃然大怒,半夜之中居然直接拽着对方衣袖厉声怒斥。“有什罪?!当日不过是拿着沓空白委任文书去钜鹿而已,半点兵卒粮草都未耗费,如今再败涂地,也不过是当丢那沓文书罢!若论罪,你手下那些颍川人、兖州人、河北人,聚着七八万大军,耗费那多钱粮,折损那多人力,居然在邯郸城下不能立足……岂不是个个该杀?!至于你这个车骑将军,心中连功过都分不清,而且身为主帅,见到下属不能建功,居然幸灾乐祸,你到底有什资格与公孙文琪并争天下?!”
袁绍面色青红不定,时血涌上来,更是激头疼难忍……瞬间,他几乎怒到想下令让卫士砍此人。
不过,来,袁本初心里本就有类似想法,他是知道许攸本就没有耗费他半点钱粮兵力,本就也是觉得对方并无大过;二来,袁绍被对方骂,却是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连续两月在这里梁期、邺城整编、休养、剿匪,再加上各处相持局面,居然有些懈怠避战意思,然后忘记大局凶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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