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服董君居于他上,还是不服君侯法度严厉?”张飞忽然插嘴询问。
董昭闻言不由多看张飞眼,却也干脆:“恐怕兼而有之。”
张飞心中恍然。
“其实,之前倒也罢,”董昭收起笑意,渐渐严肃。“总是不耽误大局,但如今郡南各大户、宗族也轻松得到袁绍委任,他心中自然更加不满,所以凡事皆百般推诿,甚至隐隐有献郡于袁氏,求份富贵之意。”
“军事严肃,岂容此人如此姿态?”张益德也是渐渐蹙眉。“为何不擒而杀之?”
董访不由插嘴反问。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孙伉连连摇头。“当日卫将军将钜鹿郡重任托付董府君,想来恐怕也未虑及今日之事吧?”
董昭嘿笑声,不由讪讪。
话说,张飞这人,原本就是粗中有细,更不要说在清河那边独立数载、多有磨砺,所以其人听到这番对话,心中早已经有些察觉,复又瞥眼身后刚刚直礼貌微笑此时见到孙伉进来反而肃容司马芝,却是立即有所醒悟。
于是乎,张益德人反平日礼貌姿态,居然负手声冷哼:“尔等真是小气,千里至此助你们作战,你们堂堂郡,却连区区数千人马都凑不出,若无兵卒,难道真要单骑去平郡南十城不成?须知乃是个将军,又不是刺客,便是当日临阵斩杀华雄,也有诸侯与凑出几百铁骑以作锋锐才行!”
“之前局势不佳,无凭无据,杀之恐怕会动摇人心,反而酿成大祸。”董昭连忙摇头。“而且以他聪明,也不会在家族都在郡北情况下与许子远有什直接交通,更别说,虽然大军尚未集结,可君侯却已经到常山,他虽然未必知情,却也能察觉些气氛,焉能在此时
言罢,其人居然拂袖出堂而去,引得司马芝赶紧追上劝说。
见此形状,董昭愈发讪讪而笑,而那孙伉也转而捻须微笑不语。
当日且不提,到晚餐之后,董公仁复又亲自前去拜访张飞,连弟弟侄子都没带,俨然是要托付腹心,而张飞也自然没什可隐瞒。于是乎,二人塌上坐定,诸如公孙珣已到真定,只是军马未齐,所以并未声张,再如袁绍休整完毕,或许将利用最后段空窗期反扑邯郸等等……这些必要情报相互交换完毕,方才说起钜鹿局势。
而既然说到钜鹿本地情形,张益德便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敢问董君,白日那个孙伉到底是怎回事?”
“能怎回事?”董昭隔着塌上小几摊手苦笑道。“他是多年孝廉,家族又是钜鹿之冠,而黄巾乱后,河北大乱不止,冀州世族多放下身段,联合豪强,聚众建立坞堡,孙氏也不例外,所以这位孙孝廉、孙郡丞在钜鹿是要名有名要实有实,连着郡中其他大户起,简直将钜鹿视为私物,准备卖个好价钱……但前太守李邵见机快,手段高明,先行将此郡献给君侯,以至于讨董后轻松做到九卿,所以其人心中向来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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