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微微颔首,却是时不言,稍作思索。
而李进眼见如此,情知对方在思索去向,却又声叹气:“邯郸之围不之,如今局面之下,河北卫将军所领处并无危局,益德还是要回去吗?其实你在淮南随你兄刘玄德独据方,人之下万人之上,堪称如鱼得水,何必单骑回河北,生死相搏呢?”
“受人之恩,焉能不报?”张飞沉声而答,旋即不语。
听到此话,隔着个几案,李进也时沉默,时只是低头饮酒而已。
就这样,二人复又喝几杯,张飞方才继续言道:“说起来,秦亭本是小渡,此行也是为专门避开官渡与苍亭才至此,退之兄既然如今受袁车骑重拔,为任两千石,领兵
兵力优势之下,居然让关、审二人时无计可施,这也算是某种另类对峙。
总而言之,袁绍强攻邯郸失败,主力转而清理南太行,以图隔山打牛,其余各处虽然屡有交战,但其实俨然是全线对峙局面。
“如君所言,如今整个河北都在对峙中?”
八月十五,月圆中天,黄河畔兖州东郡秦亭渡口,两名身材高大男子正在河南金堤之上对坐饮酒,而说话,赫然是其中名身材更加雄壮满脸络腮胡子却又掩饰不住白皙皮肤之人。
没错,此人正是刚刚穿过黄淮之间,辛苦来到黄河畔张飞张益德,而与之对坐,赫然是驻扎在秦亭兖州名将,张益德昔日军中故人李进李退之。
“不错。”李退之举杯饮而尽,方才继续从容对道。“要说,益德这次是白赶趟,之前河北突然风云变幻,袁车骑抢到数月空余时间,天下人都以为他能先取下邯郸,彼时益德心忧河北局势,想来报恩,似乎正有用武之处,但谁能想到八万大军会在十日内便军心沮丧,撤退整编呢?”
“关云长如此强悍吗?”张飞闻言单手举杯,也是饮而尽,却又时蹙额。“以三千兵对八万,也能驱除时?”
“依看,关云长固然神武,却也不是神仙。”月色之下,金堤之上并无第三人,李进倒是难得说番心底实话。“主要还是袁车骑这边州郡兵马得之太易,所领虽众,却多是被强行捏为体,而且其中兖州精锐从春耕后已经连战半年,多有疲敝,再加上袁车骑那里也有些骄矜,这才被关云长得手。不过,这也是为何沮授将军如今单独领万魏郡兵、万东郡兵,反而能将审、关两位死死堵在邯郸城前缘故……”
张飞并未表态,而是左手抬起,单臂自斟自饮:“那钜鹿是怎回事?以董太守之智竟然不能料理那个许子远吗?前者是君同乡,后者是君同僚,还望退之兄明言相告。”
“仍依看,许子远之智未必逊于董公仁,二位倒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李进坦诚以告。“反而是矩鹿郡中间有大泽相隔,使得矩鹿南面十余县天然在袁车骑兵锋之下,所以说是董太守吃亏也说不定……当然,这应该本在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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