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既出,公孙珣倒是难得夸奖自己这个族弟番,而其余众人左思右想,却也
水流湍急绵蔓水上摇曳不止。
“其实,这也算是某种量变引起质变。”公孙珣继续说句众人都听不懂话,方才感慨起来。“这都多少年,天下局势早已经今非昔比,何止是张燕,便是其他些不得已匪首,如今也十之八九各怀心思,初做贼时固然曾有些言语,如今又怎能指望呢?说白,派人做间谍,此人却路做到敌军元帅之位,那之前间谍身份也不过就是个笑话罢……”
“那将军此战倚仗到底在何处呢?”田丰听得不耐,终于又没有忍住。“战场相决,生死大事,想要握住主动,在强弱之分,二在洞悉战场……”
“之前还是有两个内应。”公孙珣终于说实话。“乃是其中两部首领,其中个秋收前曾与宁朔将军联络过,本就想要降服,这次恰好也在张燕军中,还有个是主动寻到咱们斥候联系,也传递消息……但不知为何,从今日白日间算起,派去哨骑就再没有找到后者伪作砍柴出来传递消息人,而敌营也开始严加戒备起来。”
“张燕也算是宿将。”田丰闻言先是沉默片刻,却难得为公孙珣开脱句。“其人未必知道是详情,但却绝对知道该往什地方防备。”
“那等又该如何?”戏忠蹙眉相询。“是稍等对方……”
“不能等也不能拖!”荀公达忽然插嘴。“且不说张燕与太行山匪本就是要拖延时间,阻止招抚、妨碍秋收,单以张燕而论,其人应该本就不是求什战而胜之,只是想以太行山为根基,趁着明公在前面开战,不停骚扰明公身后,这是所谓仿效英布‘挠项王背’之故策……现在刚开始,张燕还有战意,正该举擒获,如若不然,其人习惯避战于山中,说不定就会变成大祸!至不济也要动用大军围剿,耽误日后前方大局。”
“公达所言极是。”席地而坐公孙珣缓缓颔首,却是看向身侧娄圭。
娄圭当然明白自家君侯意思,也是立即给出之前军中幕僚们起商议出方案:“若要确实速战,事到如今也并无太多花样可言,最多就是仿效淮阴侯故智,利用绵蔓水连接南北两路优势分兵潜袭而已……明日早,立即分出支两千人精锐兵马,提前顺着绵蔓水潜袭到北路,绕远道去对方侧后方,然后等到白日,军主力便从相隔只有十里险要南路大张旗鼓进军,到下午,算着奇兵已经赶到,便可以假做攻营不成,诱敌出战,然后再将藏起来奇兵放出,或是攻营,或是断追兵后路!”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坐在自家兄长身侧公孙越缓缓颔首,表示赞同。“不过以为,分出潜袭义从要将白马留下,再让郡兵骑着白马装作义从去攻营,假装义从全在正面,这样旦真攻营受挫,对方必然轻视,说不定就能多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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