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已经蓄多年公孙越比并不蓄颌下之须公孙珣显得还更年长些,闻言时犹疑,但终于还是对自己兄长开口:“不瞒兄长,是今日听到田元皓所说那些话,有些触动而已,并非是有事……”
“是何触动,说来听听。”
“之前直疑惑为何袁本初会崛起如此之速,便是四世三公,也不该如此疾速,至于两年内取三州十九郡国……而今日听到田元皓话才有所明悟。”
“……”
“袁本初之起,非只是他四世三公,更重要乃是兄长起更快!”灯火下,坐在榻上公孙越扶膝正色而言。“兄长本是天下名将,
。“说句不好听,若他真有心,以前年将军西征为始,到将军讨董成功为终,期间无论如何都该降……既然不降,便是有野心!而既然有野心,此番必然要生事!因为其人作为将军旧部,心里很清楚,将军其实是要强于袁绍!”
此言出,堂中自公孙越以下,不少立着人心中皆是微动……直无言公孙越更是看自家兄长眼。
“不错。”公孙珣在座中感慨言道。“于毒那个人不清楚,但张燕此人,起野心也属寻常……而如今河北大局中,其人居于两强之间,既然有异心,自然要助弱抗强才是正理!此番又是离他最近井陉出乱,背后隐情可想而知,必然是袁本初已经与他勾搭上!”
“如此说来,非只是张燕,河内张杨……似乎也要警惕!”戏忠也终于醒悟。“他也是偏向袁绍吗?”
“警惕未必,张扬不至于冒险,但偏向袁绍却是无疑。”闻得此言,公孙珣忽然笑起来。“而且何止是张稚叔,天下诸侯,虽然貌多恭顺,但这些人,即便是没有并吞天下意思,可只要存些野心,就都在骨子里暗暗期待袁绍能胜几场。而若是轮到袁绍强上几分,他们便又会心中暗自期待能反过来压上袁绍几分……人心如此,大概是天性吧!”
堂中诸多人等纷纷赔笑。
“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必多言,立即派出哨骑、使者去井陉打探,寻找查清张燕动向,然后明告其人,已至此……然后观他形状。”等众人笑罢,公孙珣方才缓缓言道。“他是旧部,素知为人,心里定清楚不会再与他机会,届时,彼辈要即刻投降,要便会干脆趁着幽州兵马秋收后集结前空档,立即发本部精锐在井陉中立寨谨守,锁住通道!而那时,便只有战。”
宁朔将军府堂中,诸人复又凛然起来。
就这样,会面结束,大多数人自然散去各行其是,唯独公孙越作为此地主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用走,他先是领着公孙珣往后宅而去,见自己养着那些养子养女们,复又亲自安排家宴,而兄弟二人用餐完毕说些闲话后,当晚自然又是同塌而眠。
不过,临灭灯前,公孙珣却忽然主动开口:“阿越,下午议事以后,看你直有些情状不对,可是有什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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