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登时正色:“速速讲来。”
“据营中本地老农讲,这场雨看起来是场,其实是两场。”沮授正色答道。“前日乃是夏日,bao雨,而昨日到现在,却算是连上秋雨绵绵……换言之,今日往后非但雨水会继续绵绵不止,还会渐渐降温,此时全军强行留下,未免失策。”
袁绍时恍然。
“非只如此。”沮授进步言道。“那些老农还说,这种雨势虽然往年也偶尔出现,但每年都会在秋收前引起涝灾,而且,若是往年多种粟米时这种涝灾还好,只要及时排涝,秋收前及时放晴,还是可以抢收粟米。但这些年,面食渐渐常见,种麦多起来,麦秆脆弱,却是容易在这种秋收前风雨中倒伏,而且麦收早于寻常秋收,怕是已经损伤不少……”
这段话,袁绍开始听得糊里糊涂,但听到此处,却是恍然大悟:“你是说秋后河北乏粮?”
……”辛评说着干脆从众武将身侧扫过,最后停在李进身上。
然而,李退之也好,其余诸将也好,却是面色如常……来,袁绍已经担起所有责任,二来,抛开李进前日也是死个侄子不说(当时不知道),大部分参战之人或多或少也是付出不少伤亡,所以算是另类腰杆挺直。
而辛评也知道这时候追责是坏袁绍大局,所以只是看眼,便干脆将自己建议给全盘托出:“明公,属下非是说追究责任,而是说需要改革军制。譬如说,凡出战指定将领统帅方,须予虎符、将旗,乃至于节杖!让其人有临阵决断之权责,也有处置两千石之权责……明公握有十九郡国,天下四分有其,麾下两千石亦众,总得有个阶级分划!所以,属下意思是,军既然被挫,又遇雨水,拿关云长时也没辙,何妨将大军撤回到邺城、梁期之间,先做整顿?”
袁绍时犹豫:“也有此念,但邯郸不管吗?”
“无妨。”郭图闪出从容言道。“主公不必忧虑,如今只是七月中旬,夏秋之交而已,秋收都尚未开始,卫将军来不那快。等们在魏郡那里整编完毕,天色放晴,军中士气复起,再突然杀回来也不迟!”
“不是整个河北,昌平那里是燕山气候,而是太行以东,自河内至常山代,恐怕麦粮将
袁绍时意动……他是真想好好整顿下自己兵马,不仅仅是什制度上权责什,而是说在军中安排些可靠之人监督各营,以免武安国死整个两千人部署就哄而散,以及李整被俘三千李氏子弟兵就不敢动弹,那些荒唐事再度在战场上发生。
不过,就这撤军,总觉哪里不对……
“属下有言。”忽然出列乃是沮授。
“公与请讲!”对于沮公与,袁绍还是很尊重。
“前日,bao雨忽至事,让属下心怀耿耿,所以昨日专门寻到军中做辅兵些本地年长耕作之士,询问天象。”沮授认真回复道。“这场雨,恐怕还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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