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愚兄且问你件别事情,”颍阴县西面与许县交界处高阳里荀氏旧宅中,作为此时荀氏当仁不让当家人,荀彧正与名年轻本地故旧闲聊。“你既然阴差阳错留在本地,而且家在南边定陵,那还请你诚心与愚兄说,中原这里局势到底如何?”
话说,被问到人唤做杜袭,字子绪,乃是颍川定陵人,今年刚刚加冠。战乱前,他和陈群陈长文、辛毗辛佐治、赵俨赵伯然,由于年纪相近,家门突出,所以素来并称……算起来,应该就是荀彧往后面这代颍川新代俊杰。
当然,这种战前风气,乃是要同时考虑家门、个人品德,所以哪怕年纪相仿,这里面却并没有作风任侠、又无人管束郭奉孝,也没有当过贼寒门小子徐元直,甚
,更兼迁移避祸事,颇得颍川人望,这种人要走,岂不是跟人种袁车骑不能得人感觉?
而且,荀彧提出理由,乃是河北将有大战,而邺城虽然坚固雄伟,却挨着前线,反而不如因为孙曹刘结盟而安定后颍川周边宜居,这不是暗示袁车骑连邺城都保不住吗?
再说,颍川人走多,他们将来如何与河北人、兖州人分庭抗礼?
但是话说回来,来,荀彧兄长荀谌算是正经出来帮袁绍做事,大家都是自己人,面上不好过不去;二来,大家也都明白,战事在即,相比较于安抚河北本地人心与抢攻邯郸而言,这件事情什都不算;三来,正是因为荀彧本人出色和荀氏在颍川领袖群族地位,郭图这种人也好,辛评这种人也罢,都不想让他留下来……
而如今,韩馥在这种局势下主动求去,他们倒是省纠结,正好连着荀彧事情顺水推舟!
就这样,荀彧等行人非但顺利出行,还得到笔官方资助,成功抢在袁绍入驻之前就迅速离开他们之前居住年有余邺城,然后结伴往南而去。
这路上虽然穿州越郡,过河涉水,但正如荀文若之前劝说同乡时们所言,讨董事罢不说,诸侯们前期兼并、盟约也普遍性完成,危险战局主要集中大诸侯势力边缘,中原北部地区看起来是势力犬牙交错之地,但其实反而已经算是比较安定地方。
所以,这行人非只路通畅,更因为有车马缘故,所以六月底七月初时候,他们就飞速成功返乡。
当然,返乡之后,先是片刻喜悦,然后却又是无尽感伤……毕竟嘛,作为之前讨董主战场之,这地方遭受兵祸极大,逃难人也多。祖祖辈辈居住上百年地方,忽然变如此凋敝,如此空寂,物是人非四个字最容易让人感时伤怀。
而阵伤怀之后,众人相互辞别,各归家门,修葺房屋整理田地不说,还要采摘野菜以节省粮食,还要拜祭死掉族人,反正总有要做事情……至于留在本地又残存些故人们见到自己亲旧大规模折返,也分出不少珍贵粮食接济,那就更让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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