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关云长作为当世知兵之人,如何不明白战略上事情?甚至他比杨俊懂得更多,也确实知道邯郸战略重要性是大于朝歌。或者说,他开始就知道,朝歌存在,攻击性是远大于防守性,开始就是为接应公孙珣自河南方向来攻击邺城。但如今袁绍明显握住先机,先以大军展开攻势,那朝歌在攻守大局之下,其实意义就并不是多大。
孤城悬于后方,三千兵,或许可以守,但此地守住邯郸丢,又如何呢?真要那样,公孙珣肯定要走河东入并州转常山或赵国啊,朝歌在这里守到地老天荒又到底有什意义?
所以说,关云长这个疑虑,只是觉得弃朝歌去邯郸,有丧家去投奔审正南感觉,然后性格使然,天然不爽而已。
“辞曹平日专管讼事,傅曹掾想来也是言语上好手,今日莫非是想学昔日春秋战国中说客,纯以言语动吗?”面对傅巽从容,关羽明显有些不以为然,而其人身高九尺长须赤面,哪怕是坐在那里微微哼便威势自生。“若是如此,傅君未免有些想当然。”
“要在下说,将军这话未免偏颇。”傅巽立在堂中,面对关云长不善,却依旧不慌不忙。“言语也好、说客也好,若是说没道理,还有人听,那便是说者阴险、听者愚昧;而若是说有道理,却无人听,那便是说者没有自知之明,而听者骄横不可言……故此,只讲道理,将军只是听听,成与不成听完往后再说也不迟。”
这话愈发像是在玩弄嘴皮子,故此关羽也愈发蹙眉,唯独念在对方是公孙珣直属曹掾没有发作而已,却终究是闭口不言,静待对方解释。
“将军。”傅公悌正色礼,认真言道。“先说将军处不安,足下刚刚说北走邯郸,离开朝歌事,是否有卫将军忧虑将军不足以当方面缘故?”
“然也。”关羽昂然捻须言道。“君侯说他秋后自引大军来河北……既如此,满打满算,不过夏秋而已,而关羽引三千兵在朝歌,自问如何守不得三五个月?袁贼来万众,自为君侯守之;来数千众,自为君侯吞之!何须弃城而走?!”
“足下想反!”傅巽时失笑。“卫将军哪里是担忧守不住河内?他意思明明是担心邯郸有失,所以才想让借足下豪勇与此地三千兵去援护邯郸……这正是相信足下统帅之能,才将此事托付于足下。”
关羽微微怔,倒是无话可说。
“至于为什定要保邯郸,”傅公悌继续在堂中摊手笑道。“关将军才是领兵将军,又在邯郸待过,如今更在朝歌坐镇多年,想来应该比更清楚……”
关羽时沉吟不语。
“将军!”杨俊见到傅巽如此会捋毛,心中惊异之余也赶紧起身相劝。“君侯意思已经很清楚,他正是忧虑审国相而看重将军武勇才专门如此调度……而且邯郸古都,确实地阜人众,远超朝歌,更兼掩护太行,不可轻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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