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袁绍释然大笑。“恰如洛中、三辅诸英才,若当日去与卫将军相争,多半也是愿意从,但既然是卫将军去三辅,那这些故人便要沙场相见,这就是合流难再分道理……儁乂!”
“末将在!”张颌依旧茫然不解。
“引五千兵,速去平原!”袁绍陡然肃。
除已经醒悟陈宫、正在看信逢纪,以及袁绍、许攸外,张颌与将台上其余诸人不由纷纷失色,外加纷纷不解。
……
,却又恍然大悟,第个反应过来:“本初不必疑虑!这不是公孙瓒在戏耍你,实在是真信无疑!”
袁绍声嗤笑:“如此荒谬,如何能信?难道崔巨业显灵不成?”
“这跟什观星无关,乃是支流汇于大河!”许攸连连跺脚,急切难止。“这二人看起来是公孙氏支流,却也是你天然支流,若公孙珣在还好,公孙瓒如何能与你争夺此道?譬如张颌将军,固然是文琪旧部,但逢大事时却是居于你与韩文杰之间,不从你还能从谁?!速速派兵过去,不要误大事!”
张颌莫名其妙,而袁绍却惊疑而起,将信将疑,然后最终将好奇目光投向张儁乂。
张儁乂愈发茫然,却还是拱手相对:“明公见教!”
与此同时,辛苦夜作战,又辛苦大半日渡过旧渎回到平原城外公孙瓒,也是望着城头满脸不解:“叔父、阿犊,你二人须姓公孙,为何要反?!”
“自然知道姓公孙。”崔琰至交、大儒郑玄弟子、公孙氏清河分支族长,公孙瓒、公孙珣远方族叔公孙方,此时立在平原城头,义正言辞。“若非如此,当日为何要放弃袁绍邀请来见你,还不是因为你共姓公孙,觉得可以劝你这个窃国之贼走正道?可在这里数月,多次劝你不要自恃才力,擅自作为,你却全都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擅自毁坏制度;向你推荐不少平原本地儒者、才士,你非但不用,还屡屡侮辱他们,反倒是些商贾、卜者之流被你重用!你这种人,眼睛里只有兵马、财帛、地盘,却不懂得道德风俗,更不懂体恤人心……当日投你,是因为同姓,今日反你,是因为不同道!”
“叔父大人说好!”不等城下公孙瓒回复,举盾立在旁公孙犊忽然接口。“伯圭兄,也要与你说句,你这人不仅不体恤人心,还不体恤人力!你在平原大半年,征发无度,却又不愿意给你幽州骑兵以外人赏赐、官阶……平原百姓早就忍不住!
“若当日卫将军不取三辅,而取冀州……”袁绍正色相询。“儁乂直言告,彼时你在河内麾下,是从呢,还是从卫将军?”
张颌尴尬难名,但还是俯首作答:“属下实在是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就已经给出个说法。
“那不日与卫将军决战于沙场,儁乂从谁?”袁绍复又紧逼不舍。
“主从已定,昔日旧恩不过是退避三舍而已。”张颌正色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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