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文杰偷袭,可所有人都说是袁绍恃强凌弱,是负他韩文杰在先,然后人人都说二张、刘岱事情在前,就不要再造杀孽。所以,虽然打赢仗,却不能卷而下邺城,反而只能派外甥还有仲治他们那些颍川旧人去好声好气劝韩文杰……子远你说,天下哪有这个道理,明明战而胜,明明兖州精锐就在界桥,明明冀州其余可战兵马全在此处,明明其人已经没半分抵抗之力,却还要如此费心费力。”
“幸亏那些颍川人和那些兖州精锐不在这里,”许攸也是忍不住笑出声。“否则今晚就更热闹!”
袁绍双手扶着床榻时摇头:“子远,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你是想趁机告诉,说行事太急,以至于麾下众人派系分明,对不对?兖州、青州、颍川、南阳,过些日子击败公孙瓒,压服韩馥后,冀州为战场,今日弱势冀州人也要起来,到时候就更难。”
“恰恰相反。”许攸声长叹。“今日真是来宽慰你,而且想告诉本初……你不用担心这些人会因为内斗而如何,因为但凡你在日,这些人或许会相互争斗不休,但绝不会因此有背离之意,更不会耽误你与公孙文琪决战。”
“这又是什胡话?”袁绍干脆从榻上赤足站起身来。“自古以来没有听说谁内部分崩离析还能争夺天下……这就好像大河向前,只能汇集支流,才能东行入海,哪里有分流还能通畅说法?”
“说胡话不是袁车骑你吗?”坐在榻上不动许攸不以为然。“你见过分流大河吗?既然已经合流,哪里又会分流?”
袁绍光脚踩在地上,时怔住。
“上善若水任方圆。”许子远继续娓娓道来,并难得正色。“旦合流想要分开就不是那容易,而且本初以为彼辈能汇集到你这条车骑将军大河里是因为他们想汇吗?只是因为他们天生属你这条大河,走不脱而已。这个道理,就好像大河各有水系般,地理水文摆在那里,各有所属,强行改道并不能动摇水文根基。如公孙文琪先发制人,《求贤令》只求来小猫小犬三五只,却已经表明心意;河东坐谈,只杀个王匡,却也定下残民者死律条;非只如此,其元勋与军中大将多出身寒微之人,昌平屯田讲学数载,却也攒数百官吏,铺陈到乡里之中……那问你,如此情境,像陈宫、辛评、崔钟、郭图等世族、豪门欲求进取,是要来投你呢还是投卫将军?你与文琪,看似都是长河不断,却宛如大河、长江般,各有所属,绝难相通。”
袁绍心中渐渐恍然,却还是有些疑虑:“子远如此说来,倒是别有番道理……只是子远,属下乱成这个样子,总是不好吧?而且今日你交心,也与你直言好——若是让这些人肆无忌惮起来,那将来又何以自处?”
“这是没办法事情。”许攸复又摊手而笑。“本初你刚刚也说,公孙文琪十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