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应声而起:“主公……属下有异议。”
公孙瓒听到这个称呼,心中微动,自然是没有出矛,但却依旧摇头:“士起不用再劝,出兵之事意已决。”
“非是此事。”关靖避席当众俯首下拜。“属下虽多年未曾从军,却依旧能骑马作战,请从征!”
公孙瓒终于怔住。
“主公当日用属下计策才进取青冀,以至于有今日危局,如今主公要去生死相搏,属下又怎能弃主公而走呢?”关靖抬起头来,恳切相对。“靖愿从征!”
之职,算是集团内唯二两千石,而如今更是负责整个黄河防线,掌握两万步卒。
当然,两万成军方年步卒,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那五千骑兵……这不仅仅是战斗力问题,更是说,这五千骑兵都是幽州人,是公孙瓒这个小集团真正核心家当,至于那两万人,有渤海人、有平原人,多少更像是这五千骑兵配属部队。
但无论如何,身为前线两万大军兼黄河防线总负责人,其人忽然归来,却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更措手不及还在后面。
“叔父与阿犊守城,士起连夜回渤海,公直以下俱从出兵。”稍进酒食后,公孙瓒便放下宴饮姿态,径直起身。“意已决,趁着对方大胜无备之时,今夜只提五千骑兵渡过黄河旧渎,突袭袁营!”
“既如此,”公孙瓒仰头叹,也不去扶起对方,而是立在席间持槊相对。“今日你同去,务必要让天下人知道,公孙瓒绝非文不值之辈,君等亦非文不值之人!”
此言说到最后,其人复又持槊环环周,指向周边诸人,而非只关靖,从田楷往下,连着王门、严纲,还有席中其他军官,也纷纷起身俯首称喏。
……
“瓒超然自逸,矜其威诈。”——袁绍
宴席中人,除个田楷和关靖算是镇定外,便是白日间去整备兵马王门与严纲还有其他军官全都陡然失色……他们还以为公孙瓒白日间那番准备,晚上又让将士披甲而来,是要乘夜逃窜呢!至于公孙方和公孙犊,前者清河世族之人,后者平原豪强之辈,就更是愕然当场。
而此时,随着公孙瓒话音落下,又有名亲卫捧着条双头钢槊送上,公孙伯圭便在席中接过来,然后扶槊而起,复又睥睨左右:“诸君可有异议?”
“军兵少!”有人硬着头皮起身。“府君不……”
言未迄,公孙瓒眼皮都不眨下,便直接出席,对着此人槊下去,将此人当场刺死,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杀人,倒像是杀只鸡。
众人骇然,而公孙伯圭复又立在死人席前边以绢擦拭钢槊,边复又扬声相询:“刚才所言,可还有人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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