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低头干笑:“国傅就这信不过
吗?其实,何止是骆君遗属,便是国傅想走,
也无话可说……”
“这倒不必。”韩拓摇头不止。“若是以往倒也罢
,
巴不得赶紧离开中原往长安寻
侄子安身养老,可如今天下大乱,陈国这里国主既死,国相也亡,
身为国中唯
两千石,除非身死,岂能无诏而走?”
孙坚无可奈何,只能颔首:“其实轘辕关如今已经在河南尹段煨手中,距此五百里而已……国傅便让家人带上骆君遗属往彼处去,再引
队骑兵亲自护送,早晚二十日就能入关,
个月就能得到回信,如何?”
韩拓微微拱手,却干脆带着
些吏员转身告辞
。
而眼见着其人年迈体衰,行走缓慢,许久方才转身离开仓储,孙坚以下俱皆无言。
写写诗而已。”韩拓就在粮仓外随手指着仓库正色言道。“如何能贪天之功为己有呢?这是……”
“知道。”孙坚赶紧上前
步答道。“这是陈国相骆俊骆孝远
功劳……骆孝远是会稽乌伤人,
是吴郡富春人,虽说是邻郡,也未曾谋面,但两人家中只隔着
条浙江,已经相互闻名很久
,前年
被表为豫州刺史
时候还曾经写信给他。却不想……”
“将军这些话就不要说。”韩拓忽然打断
对方。“你知道是骆孝远
功劳就好,
有
事相求。”
孙坚当即讪讪:“国傅请讲。”
“骆国相既然身死,多说无益。”韩拓面无表情言道。“而其人原本养有子
女,儿子又早夭,故如今只有
个女儿养大在身旁,可今年才十
岁,随其母……”
而直到其人消失不见后许久,朱治方才在仓储门内蹙眉拱手相谏:“君侯,此人明显是心存怨气,
开始在城门外请降时还好,到后来根本压制不住,倚老卖老……还是赶紧罢免其人,并传书后将军,委任
位信
过之人为国相才好。”
“传书南阳是定
。”孙坚面色阴郁。“但如今陈王、陈相全都死于非命,偏偏二者相得之余素为国中拥戴,
若是再将这位国傅罢免
,此地人心如何收拾?君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
是豫州刺史,难道可以不顾及这些吗?”
朱治闻言声叹气,并未多言,倒是旁边孙静忍不住蹙眉插
句嘴:“其实兄长,之前
“来养。”孙坚赶紧言道。“其母
来娶,
定要将他
孤女养大成人,嫁
个好人家。”
“杀其父,夺其国,娶其妻,养其女吗?”韩拓忽然反问道。“将军以为这算是恩德?”
孙坚身后等人俱皆愤怒,因为按照风俗来看,尤其是江东风俗,这确实算是恩德。
然而,孙文台却再度制止自己
属下:“那国傅觉得该怎
办?”
“侄子韩锐乃是卫将军、刘豫州
同门,所以在卫将军麾下颇得重用,最近刚刚署任
长安令,
想派家人送骆相
遗孀、遗女经洛阳去长安……请将军派兵护送。”韩拓缓缓而答。“如此
也算是能不负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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