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处置，也是要安他们
心，等开春后，再缓缓图之。”
“还好。”公孙大娘张口便来。“
算过
，幽州那边，你大概是三百万人口养三万战兵，这边……”
“这边也是三百万。”公孙珣在马上嗤笑应声道。“关中这里世族豪门太多，动辄传承百年，而且因为羌乱缘故，百姓为躲避劳役兵役，大多乐意投身豪门做仆役……此番度田，关中在册六十万人口，实际上却在这八百里秦川中检出百万丁口……加上河东六十万，弘农、河南迁入七八十万，还有听说关中安定从武关、散关折返流民，三百万也是差不多。反倒是幽州那里，冀州两郡和代郡、上谷也
直尚未度田，恐怕还是虚数居多，将来仔细清理遍，应该还能有余力。”
公孙大娘不由叹气：“关键是，旦出兵就又不止是这四万兵，四万兵要多少辅兵、丁壮辅佐后勤？若是六万，那就是实打实十万大军，十万大军出征在外，又怎
能仅靠传统算赋养得起呢？到时候还是不免要用军屯、民屯这种东西来变相收高田赋，又用商业垄断来圈钱……你让那些没地方安置河南百姓在各地集中安置，又让这多昌平出身读书人过来，不还是想学昌平那边搞民屯，以确保明年秋收后军粮？又让赶紧过来，还不是想让安利号快快垄断三辅工商，以收财富将来做军资？”
“是啊。”公孙珣也没有否认。“这便是所谓乱世，可若不这样，又怎可能抽调力量平乱呢？这本身就是个悖论。”
母子二人时沉默，时间，只有车轮和马蹄与地上冰渣相碰声音，外加车厢内那只肥猫打呼噜声音纷纷入耳罢。
“其实，母亲也不必过于挂怀。”又行几步之后，眼见着杜陵在前，公孙珣方又勉强笑道。“乱世也是有乱世好处……刀把子下面，度田也好、民屯也罢，他们最多编个童谣，还能如何？反观光武帝，他倒是等到都统天下才去度田，结果不还是动刀子？咱们不是在太原议论过吗，到这步，又被你教那多东西，要说没有定鼎易帜之心，那是胡扯。但既然取之，就要予之……如今咱们母子能做，个是要速速扫平乱世，省那多糟心事；个却是要借着这个天下大崩坏时机，堂而皇之清理番……不指望千秋万代，却也能无愧于心。”
公孙大娘莞尔笑，便暂时放心多余沉重心思。而车队隆隆向前，也很快就来到杜陵。
话说，公孙大娘这次来杜陵并不是来游山玩水，而是来接收工坊……要知道，关中作为西汉首都所在，所谓首善之区，数百年来早已经形成完备工商业体系，虽然经过王莽之乱破坏和东汉定都洛阳后缓缓衰败，但其中某些体系无论规模还是技术水平依然远远高于大汉帝国其他地区。
举例而言，就好像这天下足足四十多处铁官，而整个帝国技术最发达、规模最大冶炼基地当然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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